与“ 年长 ”有关的作文
来源:文题网
时间:2024-11-05 13:34:13
《芦苇牵动我情思》
又是金秋,河边芦苇应该比那年长街边的更浓了吧?
那年长街秋意正浓,烟雨如梦。檐下躲雨时偶遇一双深遂眼瞳,宛如华山伴着冷风的细雪,飘落手心,凝固。那是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漂亮又可爱,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那一刻,我和她互相对望,眼神交汇,一场相识拉开了序幕。
我们一路走着,流连于各色街景。不经意间望向江面,只见江面涟漪点点,带着一点点朦胧,透着一丝丝秋意。两岸是金黄的芦苇,风一吹,刹那间漫天苇絮。我这个外地人何曾见过这番景象,不觉看呆了。女孩对我说,河边的芦苇长得可好了,还可去钻芦苇丛,她愿意带我去。说到此,她兴奋得脸颊泛红,宛如豆寇枝头娇羞的嫣红。
进入芦苇丛,恍然间思绪如乱蝶穿入,那女孩拉起我的手大叫姐姐,望着她粉衣如旧,神色掩不住的欢乐,我心亦开怀。
金黄的芦苇吸引了大量游人,中午,犹如旧城长安,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我紧拉她的手,她小小的手,肉嘟嘟的,如同棉花糖一样。不知不觉,芦苇丛中愈发的深。后来,芦苇高过了我的头,我本能伸手掀开,又掀开。一路穿行,手突然向下放,她呢?我心里一紧,向后看了看,不见了!我神色大变,一股凉意从脚底向上漫延开。
芦苇间只听得我唤她名字,我慌忙地跑起来,只见苇絮飞舞,唯独不见她的影子。
泪溢出我的眼眶,悲哀与懊悔写于脸上。往前走多久了?我已记不清,只知绕了一圈又一圈,始终找不到。遍寻无果,我的泪如夏雨一般。
突然,电话响了,我接了起来,竟是女孩的声音:“姐姐,你在哪儿?我走丢了,一个婆婆帮我给你拨了号,快到售票处找我吧。”她声音微颤,透着不安与害怕。“等着我……”我只说了三个字便飞奔而去。
到了售票处,我找到她了,谁知我还没开口,她便抱着我哇哇大哭。安慰好她以后,我问她怎么记得我电话,她说,因为妈妈帮她把电话装在口袋里了,我之前跟她说过电话号码她记住了。我微微一笑,拉起她走向芦苇深处。
她高兴得甩手,飞一般地跑向芦苇丛,那一幕景象美得炫目。我问她,就不怕再一次走丢么?她笃定地说:“不会,有姐姐在呢!”我的眼不禁再一次潮湿。风吹芦苇,我紧紧跟着她,她向前走,我紧跟在她身后。
弄丢了一次找到了,以后就不能再弄丢了。
这一次又是秋天,又进芦苇丛,依然和她,手牵手,不会丢。
《未即此身随物化,年年长趁此时来全诗的意思及作者》
“未即此身随物化,年年长趁此时来”出自宋朝诗人王安石的古诗作品《庚申正月游齐安》之中,其全诗文如下:
水南水北重重柳,山后山前处处梅。
未即此身随物化,年年长趁此时来。
【赏析】
这是一首纪游诗。诗人在庚申年(北宋神宗元丰三年)正月游览了齐安(现湖北省黄冈市黄州区),齐安独特的自然风貌给了他深刻的印象,于是意犹未尽地说,只要他还活着,以后每年都要到这个地方来游玩。
齐安(即黄州)这个地方,背靠高山(大别山),面对大江(长江),是一个山水兼备的好地方。有趣的是,初春时分,这里山地与水边往往气候迥异。诗中第一句“水南水北重重柳” 显然写的是浓浓的春色:长江的南岸与北岸,成林成片的柳树已经开始露出嫩绿的枝叶;但第二句“山后山前处处梅”,写的却又是冬景:顶霜傲雪的红梅在大别山的崇山峻岭间处处开放。春天的景色与冬天的景色竟然在同一块齐安大地上共存,的确是一幅令人感到惊异的景象。
这种在齐安大地上于冬春交替时出现的景象,大概是别的地方很少看见的,所以诗人对此特别难以忘怀,于是吟出了第三四句:“未即此身随物化,年年长趁此时来”。——人的形骸和世间万物一样,始终是会化为乌有的。但是,只要我的形骸还没到化为乌有的一天,我是一定会每年都趁着这个时分再到这里来寻访这难忘的胜景的。由此可见,诗人对眼前的美景色是如何地眷恋了。
《姨妈》
大概因为姨妈比母亲年长许多的缘故,印象里,姨妈一直是一个不苟言笑的老女人,长得瘦骨嶙峋,总是套一件灰色的对襟布衣,像道士一样高挽着乌黑的发髻,一丝不乱。我常猜她是一个会施法术的巫婆,藏着一大堆奇异的咒语。事实上,当我稍晓世事后,听母亲讲,姨妈从二十多岁起突然吃起斋念起佛,替乡下人看病消灾,如同旧故事里的赤脚老尼。而且,她在村子里也的确有声誉,受人尊敬。关于姨妈如何“得道”的故事,至今仍有人在茶余饭后提起。我以为姨妈是真的不同凡响,相信她闹腾的并不是世面上骗人的鬼把戏,尽管我从没有亲见过她施展法术,并且自认是一个无神论者。也许,是祖传的医术让姨妈的“咒语”里掺了不少科学的成分,故而常常都能奏效吧。
姨妈和姨父一直很不和。表姐们对此倒不以为然,以为是做母亲的不近人情。那时候,姨妈常会不远千里地来我们家,我时常听到姨妈冷言冷语地向母亲诉苦,语气平淡不惊,或许还有一点不屑。我虽然与姨妈很亲,却从没见过她温和地笑过。她脸上总是不冷不热、不温不火的样子,大概因为她长年参佛念经,修炼得已经心如止水,早已没有了能够感动的热情和心境。看着她无欲无求的活着,我有时想不明白,她怎么也会有我们这样平凡无奇的亲戚,怎么也会结婚持家,并且养育了一大群同样平凡无奇的孩子。
虽然姨妈对姨父颇为不满,我却以为姨父是一个极好的人。除了姨妈,姨父几乎没有和任何人红过脸。谁有了难处找上门来,他很少有回绝的时候。记得每回过年,母亲总会带了我去乡下住上一阵子,而姨父总是殷勤招待。我还清楚地记得,姨父闲下来时总会把我牵在手里四处溜达,给我买好吃的,逢人更说:“你看,这是银子儿(母亲的小名)的闺女,长得多爱人儿。”语气里透着骄傲和满足,仿佛我是人见人爱的宝贝。其实那时的我长得瘦瘦小小,又不爱言语,并不怎么讨人喜欢。姨父比母亲年长二十多岁,很多年来,他把我当作外孙女儿一样疼爱着,感觉上竟比祖父母还亲。
前些年冬天,姨父得脑溢血死了。我原想,姨妈终于可以轻轻松松经营自己的后半生了,一心想阪依佛门的夙愿也没有人能够阻挡了。可听母亲讲,将姨父下葬那天,姨妈呼天抢地,哭得几次昏倒过去,几乎撞死。“唉,冤家呀!”母亲不住地摇头叹息。我听着也渐渐心酸起来,想不到姨妈竟是这么一个有情有义的女人,全不像平日里的模样。
后来,姨妈与儿女们分了家,一个人守着一间小房子,每天吃斋念佛,有时替人驱邪看病。她还和从前一样冷漠,人却更瘦得脱了形。每每想起姨父死时她悲痛欲绝的情形,我觉得像是在梦里一样,恍惚得不可信。也许,每一个做女人的,都有她温柔感性的一面,只不过,有的人将它们珍藏心底,从不轻易流露出来罢了。
《我所认识的大庆人——忆表哥》
十几年前,我认识了比我年长十几岁的表哥,那时候我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他答应过我,等我长大了接我到大庆油田,去看他打井。
那是一个冬天的晚上,爸爸吃过晚饭就出去了,听妈妈说是去接我的表哥.我有很多表哥,不知是哪一个.我等了很长时间才听到开门声,只见进来的是爸爸和另一个又黑又高的大汉,他戴着有很多黑毛的大棉帽,身穿厚厚的大皮袄,脚蹬大头棉鞋,这模样又笨又难看,真象动物园的大狗熊.他就是表哥,这太使我失望了。更使我生气的是他和我说话,总是“小丫头,”长“小丫头’短的。谁是小丫头?我决定不理他了。
第二夭早晨,我一起床,爸爸妈妈都去上班了,只有那个令人讨厌的表哥在屋里。他见我醒了,就对我说:‘我来帮你穿衣服吧?’我没理他,心想:我都快上小学了,谁要你帮着穿衣服,他见我不理他,就去盛饭了。
“咱们吃饭吧。”他说。
我没有说话,不情愿地坐到桌边,随便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他问道:“你怎么吃这么少啊?再吃点,一会儿咱们出去玩!
我一听要玩,就又回到了桌边,因为我最爱玩,不论上哪儿。
一连玩了两三天,去了好几处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地方,我玩得真快活。他还会讲故事,不像幼儿园阿姨讲故事开头总是’从前呀……’他讲的都是现在的故事,什么高高的大山,茂密的森林,美丽的大草原,还有井架!钻井队,都是幼儿园阿姨没讲过的.我听得很专心,生怕漏掉一个字。听完之后,还常提出一些幼稚的问题,比如,“森林中树是谁种的?”还有“为什么你们打出的井里不是水,而是油呢?”诸如此类,他总是十分材心地听我说完,然后又认真地给我解答,个别的时候,他也会说:“我也不知道,等你爸爸回来,我们问问他,好吗?”这时候,我总是认真地点点头。
几天之后,我不但不再讨厌表哥,反而有点喜欢他了,他那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膀,黝黑的脸,都使我觉得挺亲切。
有几天他没带我出去玩,说是去看病.每次回来,他的表情总是让人有点害怕,没有一丝笑容,也不讲一句话.表哥得了什么病?我不敢间他.只好悄悄地去问妈妈,妈妈说:“小孩子家不懂,别什么都问。”
后来他走了。临走的前一天,他的精神好多了,又给我讲了一些故事,大都是大庆的事。他的语调不高,但很自豪、充满了感情,我深蛋感染,几乎被那个地方迷住了。我要他带我去,他说现在还不行,等我长大了,他来接我。
从他走的那天起,我就盼着他再来,接我去大庆。
终于,在我小学毕业的前夕,表哥又来了。他是来参加石油部的先进生产者代表大会的。我真为他高兴。
会还没开完,他便住进了医院.这次妈妈不再向我隐瞒了。妈妈告诉我,表哥几年前得的是鼻咽癌,这次复发了。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病房,只见他正在和护士说着什么,护士一个劲摇头.他见我来,就不再说了,护士走后,他神秘地对我说:“来,帮我干一件事,行吗?”
“行,干什么?”我爽快地答应了。
他警惕地朝门口望望,然后低声对我说:“我有几本书,被护士没收了,你帮我‘偷’回来,我想看。”
我一听说“偷”,犹豫了,他赶忙说:.不是偷,是拿,行了吧?”我勉强答应了,悄悄地到护士室拿回了几本,全是《油田规划》、《钻井操作》之类的书.
拿到书他就看了起来,一没看几行又放下了,对我说:
“怎么谢你啊?.
“带我去大庆!”我脱口而出.
“当然可以,不过不是现在。”
“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再过五年吧,那时你就长大成人了,我们大庆也会比现在更好。”我不再问下去了。
他又说:“我想出院,想回油田。”
“干什么呢?”
“打井。我想钻合了,下个月我们队要打一口新井,我一定要回去。”
“那病呢?”
“回去治,我们那里也有医院。”
过了两天,他真的走了。护士们说他太不懂事,有什么比身休更重要呢?甚至妈妈也说他一定想他那才六个月的宝贝儿子了。我什么也没说,我知道,他确实想油田了。
又过了三年,我要上高中了。一夭,妈妈对我说:“你表哥又来了。”我忙问:“在那儿呢?”妈妈说:‘在医院,我刚从那里回来,你去看看吧。还有,你表嫂也来了。”听完后,我拔腿就上医院了。
在病房里,表哥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表嫂坐在他身旁,入神地看着他。听到我的脚步声,表哥徽睁开眼睛,我笑了笑,又看了看表嫂,说:‘她是你嫂子。”又对嫂子说:“这就是我常说的小泳妹妹。”说完又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我和嫂子相互看了好一会儿,谁也没说话.我不知说什么好,嫂子也是几次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后来嫂子拉着我手走出病房,在走廊里长椅上坐下,我不想听到结果又不想憋得发慌,怯生生地问:“表哥的病……”
“已经到了晚期。”嫂子沉重地说。
我使劲控制着我的眼泪。
停了一会,她又说:“这次是用担架抬上火车的,动身的前尸夭,他还在井台上。”
我的泪水,扑斌扑簌夺眶而出.真难想象,但我相信这是真的。
接着,嫂子沉重却又充满自豪地给我讲了很多关于表哥的事情:表哥17岁高中毕业便来到了大庆油田,25岁成为全钻区最年轻的钻井队长,曾两次带领他的钻井队打破钻区纪录……还有,他的前任队长是受伤后,病死在钻井旁.他曾说过,我一辈子也不离开钻井。
我明白,表哥对油田的爱比我想象的深得多。
两个星期后,表哥的病情更加恶化了,一夭难得有几刻醒的时候,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油田大庆。”
有一天,我去看他,他的精神难得的好:“你来啦,帮我做做他们的工作,让我回大庆吧!”
我知道“他们”指的是谁,也知道表哥的确只剩下不长的时间了,但是我郑重地答应了他的要求:“好吧,我去试试看。”我委时觉得自己已长大了,在病区会议室,我见到了区主任,几位大夫,还有嫂子和我爸爸妈妈,“就让表哥回去吧……”我再也说不下去了,含着泪水匆匆出来了。
第二天,表哥真的要走了,、临上火车,他充满深情地对我说:“小泳,我先走一步,以后你嫂子会来接你去大庆的,你一定要去,看看我的钻机、井台,看看我们大庆人,看看我们大庆。”我使劲点着头。
火车缓缓起动了,开出车站,一声长鸣,向着东北方向加快了速度。向着大庆的方向奔去。我的表哥离他的岗位越来越近了。我觉得,他马上就会见到他熟悉的井架。我感到一丝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