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总架着副眼镜,高高瘦瘦的,随身的挎包里总塞着画具——画画是他最痴迷的事儿。
那天我推开他的房门,墙上贴满了他的画,而他正坐在桌前,捏着画笔低头勾勒。画纸上是一条气势磅礴的龙:金红交织的鳞甲泛着光,龙爪似要破纸而出,色彩浓淡里裹着股鲜活的劲儿。我盯着画看呆了,连叫他几声都没回应。
再看我哥:眉尖微微皱着,眼睛钉在画纸上,汗珠顺着下颌往下滑,指尖的画笔却稳得很。他像钻进了画里似的,每一笔起落都轻得只有笔尖擦过纸的“沙沙”声,连我站在旁边都没察觉。我连大气都不敢喘,怕搅乱他这股沉浸的劲儿——彩笔在他手里像活了,一笔笔把龙的威风填得满满当当,连空气里都浸着他的专注。
不知过了多久,他搁下笔,指尖轻轻碰了碰画纸,才抬头看向我,眼里还带着点没回神的迷茫:“弟,你啥时候进来的?”
我愣了愣——原来他连我进门都没察觉。那副全神贯注的样子,是真的陶醉在他的画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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