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邂逅-《霸王别姬》观后感1600字

2024-10-19 10:07:37 阅读:

小楼依旧昨日样,世间已无程蝶衣。——题记

邂逅,如俞伯牙与钟子期,高山流水,余音绕梁;如李白杜甫,二大诗才,千古传诵;如梁山伯与祝英台,金风玉露一相逢,胜过人间无数。这世间的每一天都在发生无数次的邂逅。或平凡,或特别;或是绵绵如水,耐人寻味;或是暮然回首惊艳时光。我尚有一段,愿各位听客耐心听,小生细细道来。

一日漏断夜阑之时,我寻到一部电影名叫《霸王别姬》,开场民国时期,一妓女将自己的儿子小豆子(本名程蝶衣)。卖给了戏班子,因生得清秀,定位旦角,他遇见了小石头(本名段小楼)和其他学徒。梨园戏班中的日子枯燥,一日日的练嗓,开跨,背唱段,练身段,时不时还有师傅的打骂。学徒小赖子受不了苦,带着小豆子逃到了外面的世界,二人在影院里见了许多名角儿,小赖子抽抽搭搭的说:“他们成了角儿的,还多少打啊!”小豆子,像是心中想通了什么,执意回到戏班子,受了师傅的一顿打。而小赖子怕罚,便带着自己在班外见到的甜美上吊自尽。那执念而坚毅之人会选择继续面对生活,而懒惰却透彻的人,躲入了自己虚假而飘渺的梦。

一日,老板来订戏,叫蝶衣唱《思凡》,固执的他将”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唱成“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钢尺抽身,烟嘴入喉,少年的口中流出血沫,最终唱出“我本是女娇娥……”他人皆望蝶衣是姑娘,当个戏中的虞姬,只有他一人,清清楚楚的希望自己成为男子汉。但他却在一日日的打压与辱骂中将自己变成了戏中人,这一演便是一生。

1937年七七事变前夕,程蝶衣与段小楼成为京城名角儿,联合出演的京剧《霸王别姬》场场爆满,座无虚席。戏鼓当当,我见蝶衣扮上旦角的行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如皎月出山,莲花濯池,咿咿呀呀地唱着,就像会动的有声画卷。我无意间看痴了,盯着舞台上的美人儿,一点都不愿意开视线。戏霸袁四爷赏识2位,有意栽培。段小楼为却到青楼与头牌妓女订婚。蝶衣得知怒火中烧,放言道:“这女人只会害你!”段小龙也抛下话,“我是假霸王,你是真虞姬!”二人决裂,蝶衣入戏太深,把自己藏入剧中,一心一意地依着霸王。可不幸的是,戏外是个假霸王。

1937至1966,神州大地上的王旗换了一帜又一帜。蝶衣,小楼,菊仙三人一直分分合合,到了“改革春风”,吹遍中国大街小巷之时,新一场浩劫开启。儿子闹老子,学生闹老师,民众闹干部。那些历经风霜的老革命家被绑上绳子,挂上牌子,戴高帽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俯首下跪,丧尽尊严。那些老祖宗传下来的文化瑰宝,被那些后辈们砸的砸,烧的烧。我见小楼蝶衣在愤怒的人群中,仍着唱戏的行当,小楼为求自保,与蝶菊仙先划清界限。而蝶衣疯了似的,将一行人的老底通通揭发后,吼出:“霸王都给人下跪了,这京戏能不亡嘛!”和何等痴狂!何等绝望!戏中的风华绝代,戏中的恩情义重,在现实中被撕了个粉碎,被踏了个稀巴烂!蝶衣,他根本不疯魔不成活的性子,当不成真虞姬,见不到真霸王!可笑他以一个假身份,痴了大半辈子。

如梦初醒,蝶衣与小楼在文革结束后,最后再私下演一出《霸王别姬》。朦胧灯光下,只有二人依旧唱着:“大王快将宝剑赐予妾身”“妃子万万不可”“大王快将宝剑赐予妾身”。段小楼主动跳出戏,道“老了老了。”二人又对戏《思凡》,小楼对蝶衣喊道,“小尼姑年方二八。”蝶衣应声而答:“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错了,又错了”是啊,错了……可谓一语点醒梦中人。蝶衣抽出宝剑,剑落,成就了虞姬,再不见程蝶衣。

许久,我仍未出戏,口中一遍遍的念着:“蝶衣,蝶衣……回来,回来啊!”

我在一个个时代的交织下,看到了蝶衣为戏痴狂,普通小人物的爱恨情仇,大时代前,一个个从一而终的人的无奈,看到了京戏的盛世于没落,看到了那几个时代的真真假假。

影片的历史背景,历史课上曾学过的。但其经历并不是几个“巨大”“浩劫”能概括的了的。读史明智,以鉴后世。在看完电影之后,我也重新认识了只偶尔在音乐课上出现的京戏。我喜欢它艳丽的行头,喜欢它咿咿呀呀的唱腔,喜欢它背后沉淀的历史。舞台方寸之间,我看见一个浮光掠影,爱恨分明的世界。我也会在课堂小气之时哼上两句:“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妾妃何聊生……”

是谁活在戏中,入戏痴魔已成疯,戏里人生戏外唱,戏外人比戏更伤……感谢《霸王别姬》这部电影为我展示了那几个时代,让我遇见了心地善良,从一而终的蝶衣。若是说起来,这就是我最美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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