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老家多年,梦里依然是浓浓的乡情。古井、桔树还有那白发苍苍的曾祖母。
在老家没有德芙巧克力,没有来伊份,有的只有纯天然的零食。夏天的古井旁,种着很多芦稷,比城里的任何一种果汁都甜,没有任何添加剂。它和甘蔗长得差不多,像“俩双胞胎”。芦稷甘甜,是我们小朋友最爱的食物。芦稷皮有点锋利,我的小手时常会割破,渗出殷红的血来。开始,我总是竖着手指不知所措,急出一双斗鸡眼来,哭着向奶奶求救。等贴上一张创可贴后,才破涕为笑。后来,“技术”娴熟,那芦稷皮就只是我手上听话的小玩意啦!
老家的四季,我最喜欢秋。
棉花成熟了,晒场上晒满了棉花。白色的棉花还没有脱籽,可我和小伙们依然喜欢躺在上面,抬头看看白云,扭头看看棉花,偶尔那卖棉花糖的小贩吆喝一声:“卖棉花糖喽!”我们就会拔腿上前,咽着口水等奶奶来付款解馋。更多的时候,我们躺在棉花上面,想念着如白云般的棉花糖。我们偶尔玩游戏,笑声连成一圈,如同小手,手拉手,秋意盎然、笑意也盎然。
桔子也熟了,也有晚熟的——还青着。而我觉得绿色好看,总摘青的,酸得掉了舌头;大着嘴巴喊“三(酸)、三(酸)、毫(好)三(酸)……”哥哥姐姐边让我漱口,边笑弯了腰,像弯了腰的红高梁一样儿。
那儿还有个小树林,和哥哥姐姐们玩得忘乎所以,完全不顾丢了淑女形象,玩得像个小“疯子”。记得有一次,自个儿玩累了,便直接在地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个觉,殊不知,哥哥姐姐找我找得好辛苦呢……
再说那白发苍苍的曾祖母,她比谁都爱我。每天早晨,她都轻轻扶着扶手上楼看看我。有时我早已睡醒,等她一进房间门,再悄悄地靠近我时,便起来给她个大拥抱,我总是用力过猛,两个人一起摔在床上。曾祖母的脚好小,就像三寸金莲。她喜欢在腰间围上围兜,围兜里是我最爱的糖果。有时候,她会在田里捡几个菇凉逗我开心。她不知道,这老家遍地都是的菇凉,在城里是时令水果。她不知道这小果子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菇凉!无聊的时候,我会让曾祖母坐下,踮起脚,给她的短发扎个小揪揪,翘在那儿,曾祖母也是乐呵呵,不生气。
离开老家来城里上学,我们一头扎进各种补习班,曾祖母总是念叨着我们有没有空回家,念叨着家里的瓜果成熟了,她也在念叨中去世。
现在,老家已经拆迁。古井、桔书和曾祖母都只在我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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