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谨以此文献给海德微,谢谢她一直都在纯粹着,我很感谢她。
这篇文章参考了很多资料,谢谢支持,谢谢篮球,还有兄弟。
最后的荣誉献给坚持,流浪,等待的人们
无边的麦田中,坐落着三座高矮不一的雕像,处于最中心的他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各自向不同的方向眺望着,肩上已积满灰尘……
三个走卒,他们毫不相干,其经历没有任何交叉点,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是棋盘上最底层的棋子,人生中经历了无数次被放弃,被吃掉的历程,站在他们身边的无论是后,王;还是马,炮;都驰骋天下。
他们仅仅是小小的走卒……
走卒是棋子,中国象棋中有名的一招仙人指路就是卒子立的功劳;
走卒也有人生,也有苦涩和迷茫,最终等待他们的或许是尊敬的目光,又或是渐渐的忘却,但是人生不会因忽视而失去意义。
走卒的经历也是传奇。
佛心(James?Edwards的自述)
习惯于一种健康的生活方式,并且保持下去,将会让你在喜欢的工作岗位上干上很多年
——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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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七场之前,这还像是一个贝勒VS拉塞尔,或者J博士VS天勾之类的对局。一个联盟顶级的切入手四处寻找空隙,另一只大蜘蛛天罗地网覆盖禁区,好比李天王张开十万天兵。系列赛兵连祸结,败马号悲,唯一的好处是,我们看到了自2001年的穆托姆博以来,最好的年度防守球员:一个真正的防守者是怎样快速移动、保护禁区、控制防守篮板、步伐轻盈先一步控制所有切入角度的。即便犹河汉之无极如凯尔特人队史,要找一个更好的禁区控制者怕也得回到1985-86季,沃顿每场打那不到两节时间里偶尔会显现出这种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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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re can be only one”的广告是正确的。勒布朗的对手从来不是他的对位者,而是对位者身后的人。为什么曾经他遇到步行者就成了泥瓦匠、遇到掘金就找不着北、2006年打不过活塞2007年却可以得48分?答案是小奥、坎比和大本。对他来说,切入篮下永远不是难事,但长臂的禁区蜘蛛侠会妨碍他寻找上篮的角度。因此,纠缠一整个系列的,无非是他和KG的捉迷藏游戏。凯尔特人和奇才用的手段类似,或者说,远承禅师和莱利当年以眼还眼的玩法。早动手犯规,以此破坏手感和节奏。直接后果就是罚球率和跳投不断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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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视率毒药先决条件如下:现实主义的球队思路,经验丰厚的老家伙们。如此才有1994年那七场分差皆不大于10分、没一队得过100分的绞肉机之战,和我们都熟悉的2005年。如果不是伟大球星们压阵,这个系列赛差点变成这样子:底特律和波士顿的交手绝不会比这组系列赛更惨烈:活塞的进攻战术远比骑士丰沛——桑德斯为活塞带来的仅有的两个好处之一——于是不会沦落到这种“既然不如你帅我就把你脸上也糊点泥”的窘境里去……但这是克里夫兰仅有的两个优点之一:除了怎样把球射进篮筐之外,NBA的其他明明暗暗或清白或阴险的事,他们其实都挺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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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2006年活塞对骑士一样,这是一场先期判决的死刑。贵人们在斗兽场包厢高坐,手指往下一按就宣布了猛兽或角斗士的死亡。然后,一如2006年的剧本走向。先声夺人,反振两局,纠结,死斗,进入第七战。哈迪斯随手一挥就可以把青铜圣斗士打到十万八千里外,但那厮们满面流血的又爬了起来。而且,在系列赛前四场,即便骑士将比分扳到2比2,他们都一点不像是要赢的样子:勒布朗根本没有办法摆脱猎人们的陷阱。凯尔特人的防守策略执行得非常细密严苛。除了波西的某些小失误和第6场帕金斯的提前下场放出了空挡之外,凯尔特人所做的防守布局完美实现:控制每个人——逼迫甚至引诱勒布朗单打——尽量逼迫他走底线,当他在正面进入三秒区时进行控制——在禁区内连续布防使他无法近筐进攻——一旦切入便快速有力犯规。所以会拖延到第七局,和第一轮的问题一样:对上速度相当的对手,阵地战无法依靠策应、掩护空切后的快传来制造空挡。对老鹰的决胜战更多是前场篮板、凶恶防守和机遇战搅乱局势后的大掩袭。但骑士的另一个优点恰好是:他们的老板是活塞球迷;于是,无论被打得怎么落花流水,他们在防守端很少会卷堂大散,一溃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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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身披铁甲的绿色骑士手持一柄短刀,看见对面是条满身鳞甲的大鳄鱼,彼此虚耗,于是第七场。KG VS LEBRON的戏码至此结束,出现了新剧情。
联盟最具爆炸性的小前锋VS联盟技艺最娴熟的小前锋:1988年的拉里·伯德VS威尔金斯。在那个著名的第五战里威尔金斯砍落47分,而大鸟第四节得到了20分:全80年代两大对砍战之一(另一战是伯纳德·金VS刺客)。这一次,几乎走火入魔。如果红衣主教仍在,断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老人家会在一次暂停后大吼:“每个人都要传递球,每个人!看准时间!”(节选自1962年总决赛)反而是道格·里弗斯的应对迟钝,成全了这两个人兴高采烈的对砍。皮尔斯,如我们所知,十年来NBA屈指可数的进攻技巧万花筒,与大狗、大鸟一样,一入行就懂得一切的怪物,终于,多多少少,现出真面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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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是如何促成到那一步的?1988年大鸟和威尔金斯之战有一小部分算意气之争——了解大鸟的人都知道他如何用“32比8”羞辱J博士,如何给每个新人一个三分球当见面礼,以及在麦克海尔得到56分后不到两周就砍下60分。而皮尔斯,十年以来,他甚至过于闲雅疏懒。只有在这个夜晚,KG被跟随严密,撤步跳投不能自如;雷·阿伦继续着他职业生涯最差的系列赛发挥;骑士进攻端绝无他途,只有让他们终于找到手感的王牌独自进攻。于是皮尔斯出现了。义不容辞,开始了对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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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场比赛的人将能够把第四节的对战记下,以便多年后用来吹嘘。那不是战术意义上分配任务似的得分,纯粹是单挑:科比和贾米森对砍过51分,勒布朗和韦德对砍过40分……但这一次非比寻常:这是季后赛,是第七战,对手是各自位置上所能找到的最好一对一玩家。皮尔斯两次后撤步跳投和勒布朗回的两个三分,已经到了随性而为的地步。有多少年你没看到皮尔斯这样恣肆了?(“我放开了。勒布朗放开了。我们都不想输。”)或者,季后赛,第七场,上一次出现这样惨烈的对决是什么时候?然后你才能明白这一战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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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罚球时,某些阴魂重现。皮尔斯的一记罚球弹筐后沿蹦起,克里夫兰人流露出“呵!”的眼神,然后,球弹入筐,于是“呵”变成“唉”。1969年唐·尼尔森用这样一记跳投杀掉了洛杉矶人,顺便嘲笑了那些预设的焰火。皮尔斯流露出阴森诡异的一笑,那样的笑在凯尔特人历史上反复出现:KC琼斯现存的黑白照片,拉塞尔做50周年访谈时回忆起他1969年总决赛第七战时的嘴角,1984年夺冠后拉里·伯德和红衣主教彼此嘲笑(“YOU ARE OVERPAID!”),1987年丹尼斯·约翰逊模仿大猩猩嘲笑罗德曼。诸如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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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岸花园球馆曾经拥有过的,单场最高分是什么?最精彩的一战又是什么?
在这一晚之前,最壮丽的一战是2006年2月15日,那天皮尔斯得了这个球馆见过的最高分数——50分——而对面的家伙得了43分的一个三双:
那是21岁的勒布朗·詹姆斯。
听上去命数使然?
实际上,许多有意无意的重复。击败一个23号,去和活塞对决,花园里赢下第七场,胜利的预感……并不只有我一个人想起过去的事情。关于他为什么笑,皮尔斯的答案是:
“The ghost of Red just looking over us, I think he kind of tapped it in the right direction. It sort of put a smile on my face.”
现在我们知道,那一抹阴森的笑究竟属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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