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一天,我们院的小雕塑家们(其实都是些爱玩泥巴蛋的“淘气包”),办了一个设备简陋的“雕塑厂”。从此,大家都沉浸在欢快之中。 有了工厂,还得有个厂长才象话呀。这个问题便成了大伙议论的中心。鬼点子多的李小钢眨了眨眼睛,比比划划地叫:“喂.这么办!明天下午进行一次雕塑比赛,谁雕塑得最好谁就当这个‘官’.你们说,怎么样?”“好!’,大伙都高兴得连蹦带跳。
时间一到,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工人”都各显神通了。我决定先塑一匹马,于是撬来一佗粘土,便仔细地塑了起来。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一匹大肚皮、长尾巴,大耳朵的马便在我手下出现了。 我把小马托在手上,看了又看,生怕比不上他们闹笑话。于是便决心再塑一个人物。塑谁呢?我仔细地想着,什么刘备、关羽·····一个个都不合意,最后才选中了一个人,那就是包公。包公为人清正,人称“包青天”。不塑他又塑谁呢? 塑着塑着,我却忘记了包公戴的帽子是什么样子,便向身旁的秦卫请教。大概他也不能用话说清帽子的形状,只好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一顶古代的官帽。我仔细看了一遍,便找来一条竹签镶嵌在“包公”的脑后。一头贴上一块泥,没过多久,我塑完了包公的脸部。你看,那顶官帽不歪不斜地戴在“清官”的头上,哈哈,还显得很合适呢! 我又开始雕他的身子,在他的身子两边加上了两只手。一手拿着一本书,另一只手拿着一把扇子。我看了看已雕成的身子。觉得肚子太大。于是我给他加了一条腰带,在上面还刻了不少奇异的花纹。就这样.包公那稍腆的肚子就看不出来了。 雕塑古人的下身,是件容易的事情,可是塑脚就比较难了。要想塑出一双走起路来不显得傲慢的脚,确实要费点工夫。我第一次塑出来的脚有点大,便忙用刀子雕。
可越雕越不象样,我气极了,干脆扳了再塑。就这样一次、二次、三次·一我终于塑出了一双不胖不瘦的脚。我望着头戴官帽,身穿长袍,脚穿统靴,浓眉大眼,长胡子的包公活灵活现地站在我面前,我真想连呼三声“包清天”、“包大人”。 评比开始了。什么泥鸡、泥狗、泥鸭、泥鱼、泥牛、泥虎二,’’·家的野的,飞的跑的,一行行,一排排,什么样的都有。不过,别怪我瞧不起人。象样的能有多少?你看,那象什么丑八怪。说是泥猪,为什么又长上了角?说是泥熊猫,为什么又长猪耳朵……差点把人肚子也笑破了哟!结果呢? 结果当然是我的“包公”塑像得分最高,“厂长”也就自然该我当了。于是我就不客气地站在石梯上,正经八百地发表就职演说了:“大家听着,本厂长要求你们把我们厂办成世界上第一流……”话音未落,突然后面伸来两只手来把我拦腰抱住,接着他们又从四面八方拥来。有的抱手,有的抱脚,他们要干什么?原来是抬我游大院。他们边走边喊:“厂长来了,快闪开!”“厂长来了,快让开!”大伙笑着叫着,差点把我摔下来了……说实话,当时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呢,不过,我下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工厂”办好。
〔简评〕一群“淘气包”,竟然办起了一个“雕塑厂”,而且通过塑”比赛还产生了“厂长”。这件事无疑是新鲜而又富有情趣的。本来该写的内容比较多,比如:“厂” 的设备如何简陋,到底有多少男女“工人”……但是小作者并没去写这些,而把笔墨始终集中在“我”如何参加比赛而当上“厂长”这一重点上。这说明小作者能紧扣题目取舍材杆。也正目为如此,小作者复杂的心理活动和创新精神才得到了充分表现。 其次,在材料的详略安排上也十分恰当,小作者略写了塑马,详写了塑包公,在写塑包公时,又是按“塑头—塑身—塑脚”的顺序记叙的,脉络十分清芝,层次十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