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在“不知绿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的春天等待“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的夏天;在“停车做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秋天等待“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冬天。在“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的春节等待“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中秋。在“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的童年等待“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的青春。
我也一样,等待着明天,等待着生活。
那天晚上,天像湛蓝的幕布一样,一尘不染。大树在微风中瑟瑟发抖,窃窃私语着。天空飘洒着小雨点,悠悠的落下,轻轻的,就像不知道方向的蒲公英一样,飘啊飘啊,没有方向。为了送同学,我下了楼,站在这星星的小雨中。雨不大,但站久了,衣服自然也湿了,恰巧一阵风过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你先回去吧。”朋友说。“好吧,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啊。”我说着,摆摆手,转了身。黑漆漆的夜,唯有楼道外的白织灯还亮着。我不由得向上一看,竟然在屋檐上——看见了一只小猫。雪白的身子没有一丝杂质,两只眼睛透着敏锐和机智的光,真是可爱,却又看起来那么的弱小。雨点打湿了它的毛,贴在身上,显得十分消瘦。
漆黑的夜,漫天的雨,刺骨的寒,一盏白灯下,一只幼小的猫,一动不动的蜷缩着。我似乎被什么触动了。心里一阵难过。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它的爸爸妈妈在哪儿?它是不是饿着肚子?它是不是浑身冰凉?它是流浪猫么?我不知道。有一个瞬间,我想把它抱下来,带回家。然而理智还是控制了我,我没有这样做。它在高处,我是够不到的,况且,妈妈不喜欢宠物。它看着我,眼睛像黑宝石一样乌黑发亮,似乎,还有一层薄薄的水。我一狠心,转身进入了楼洞。夜里,雨下得很大,我在雷鸣声和大雨使劲抽打地面的哗哗声中睡去了。
以后,我每次回家,都会不由自主地向上面的屋檐看去,我希望有一天,那只雪白的猫还会出现在那里。它现在怎么样了?在外流浪还是被人收养了?或者,已经在那场大雨中丧生了?我发誓,如果我再看见它,一定要把它带回家去。
就这样,我一天一天的等待着。然而等着我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落。时光总是日复一日,寂寞总是周而复始。这样的等待,只是一个生不见底的黑洞,没有结果。
然而,你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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