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一进入欢迎会的大厅,
大厅内便立即响起春雷似的掌声。
“你好呵,朋友!”
“你好呵,‘朋友!”……
呵!有多少双蓝色的眼睛,
向我们闪着友谊的光,
有多少双白色的手臂,
楼抱着我们的肩膀。
呵!朋友,为什么这样欢迎我们?
为什么对我们这样深情?
一个工人模样的人喊着:“好呵,兄弟!”
我恍惚地觉得我的手被他揉得发疼。
“兄弟呀,我们盼望多久了。
今天,你们才象白鹤一样降临①,
来吧,兄弟,让我们拥抱得更紧,
你听一听我心跳的声音!
“为什么不欢迎你们?!
有些人时刻都在把炮弹向这儿输送;
而你们,我的最好最好的兄弟,
你们却把最珍贵的礼物——艺术送给我们。
“炮弹,艺术,这两者多不相称,
哼,滚它的吧——炮弹!
在我们这儿只有艺术——
只有艺术才会受到我们最大的欢迎!"
噢,他说话时的脸色我看得很清,
一会儿是欢乐:一套儿又现出怒容。
①新西兰人很不容易看到自鹤,他们把白鹤看成是世界上最吉祥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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