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问我,在同学中我最钦佩谁,我会不假思索地回答:是他—我们高一(<5)班的“内务部长”茅红年。进高中后,我们班寄宿生的内务工作成了“老大难”。由于劳动、卫生、生活、治安几个委员职责不明,许多工作像“踢皮球”,踢来踢去没人管。为解决这个问题,班主任决定“精简千部”,将四个委员合成一个总务委员,大家幽默地说这个委员是“内务部长”。经过反复考虑,起用了团支部组织委员茅红年—我的老搭档,一个文质彬彬的小伙子。听到这个安排,茅红年二话没说,笑了笑。我却不由得为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内务部长”可不好当啊!何况他还担任着团支部委员,能吃得消吗?可是第二天,他就胸有成竹地着手整顿班级的内务工作了。首先解决值日生问题。原来的值日生组大人多,互相扯皮,工作做不好。他就采用责任制的方式,将全班五十二人分成二十五个组。每天夜自修,他把第二天值日生的名字写在黑板上,并标明工作职责,一清二楚。第二天,值日生就按部就班地做好各自的工作。有些同学还没有养成良好的扫地习惯,扫起地来像冲锋一样: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挥舞管帚,“左劈右刺”,教室里顷刻间乌烟瘴气。“内务部长”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一天夜自修快结束了,他一本正经地走上讲台,笑眯眯地对大家说:“大家都看到值日生扫地的情况了吧!从医学角度来讲,这样扫法反而有碍卫生。为了把地扫好,也为了维护大家的健康,我建议明天中午十二时在教室召开一个‘扫地现场观摩会’,请大家看看我是怎样扫地的。”、“轰……”好像一把盐撒进了滚烫的油锅。男同学高声叫嚷:“别吹牛!你扫得就标准了吗?’’女同学低声议论:“他能干死了!我们扫了这么多年的地,还要他教?”我也迷惑不解地凝视着他,’这岂不是自找麻烦!他却不慌不忙地说:“先别嚷,明天请大家届时光临。”“内务部长”说到做到,第二天观摩会果然准时召开了。为了活跃气氛,他还带来一架半导体。在悠扬的乐曲声中,“表演”开始了。他把窗子全部打开,走到黑板前,左手提桶,右手灵活地在桶里翻挑,水成弧线形均匀地从桶中飞出来。他边洒边对大家说:“这叫‘快速洒水法’,适用于开阔地带。”然后,他走进桌椅间,用手在桶里抓水,水顺指缝漏出,趁此机会迅速一甩手,水珠向周围散开。
“这叫做‘慢洒法’,适用于狭窄地带。”他讲解道,“水要洒两遍才行。”接着他开始扫地,只见答帚在地上轻轻地划动,灰尘乖乖地随管帚摆布。“不要有挑起的动作,这样压在地上拖,就不会把灰扬起来。”他很有节奏地扫着,身体灵活地转动,不停地搬动桌椅。不一会儿,地扫完了。现场会开得很成功,大家心悦诚服,班里的清洁工作从此有了很大好转。为了活跃同学们的课余生活,他积极组织班级文娱活动。每次活动,他都表演些节目。有一次,他和班长说相声《学雷锋》。他逗限,一会儿扮演老大娘,一会儿扮演小伙子,一会儿扮演少先队员,演得维妙维肖,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拍手叫好。为了美化教室环境,陶冶同学们的情操,他特地从家里带来几盆别致的花草献给班级的“绿化角”,每天像园丁似地精心照料它们。“内务部长”的工作可算到家了。他每天夜自修结束后,除了关窗子、锁门,还为班里所有近视的男同学点眼药水,毫无怨言。他以少有的工作热情和灵活的工作方法,赢得了大家的信任和拥护。可是自从他当了“部长”,我这个团支部书记几乎失去了“主心骨”。
以前他把组织工作搞得井井有条,为我们荣获“先进团支部”称号立下汗马功劳。现在他过问得少了,团支部的工作不如以前了,引起一些团员的不满。一急之下,我批评他不应丢下组织工作不管,他却无声地笑了,悄声细语地对我说:“你的大脑要休息两天了,最好放到冰库冻一下。”我哭笑不得。没想到两天后,他就把支部组织工作计划塞到了我的手里,上面把整个学期的组织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他毕竟是学生干部,工作这么多,对学习自然有些影响。但是他总是乐呵呵的,不叫一声苦。星期日是我们寄宿生向往的日子,总想在家里多呆一会儿。可是他为了抓紧时间复习功课,做作业,几乎每个星期天中午一放下饭碗就从家里赶到学校里来。记得今年元旦,大家都欢夭喜地地回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