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挤上了去嘉兴的鑫,站在过道上。
我旁边坐寿个穿浅灰色羽绒衣的小伙子,正专心致志地看(轮椅上的梦)。我知道这是张海迪写的。“羽绒衣”看了我一眼,继续看书,丝毫没有给让座的意思。哼,别肴你肴海迪阿姚的书,你肯定没有海迪阿姚的好恩想。
船到练市,这是个大站,又呼啦啦上来许多人,连过道上也挤满了。我身边站看位刚上来的农村老大娘,艳着个一岁多的小孩,实在抱不动了.只好放下,可小孩放下就哭,只好再艳上。看到这情景,服务员问:“哪位同志学雷锋,给老大娘让个座?"
没有一人站起来。“羽绒衣”似乎没有听到服务员的招呼声,仍心安理得地看着书。我忍不住了,冲着“羽绒衣”说:“叔叔你年纪轻,让老大娘坐会儿吧。”
“羽绒衣”如梦初醒,对着我嘴巴动了动,像想说什么,又忍住了,立刻站起身,把座位让给了老大娘。
船到乌镇,我知道这是茅质的故乡。我把头探过去,想看看乌镇的风光。呀,我看到“羽绒衣”上了岸,正一颠一破地在码头上艰难地走着。原来他是病子!我的脸热了,我真想上岸搀他一把,说声“对不起”。但这不可能。船渐渐离岸了。我只能在心中默默祝愿:“好人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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