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考进电大入学前的空隙时间,我重游了漓江。第一次游漓江时年纪尚小,它的魂在哪里,竞一点也未能找到。
大清早赶到码头,还未登船,就先自被i离江的晨景迷住了:淡淡的乳雾轻轻地飘浮在清澈碧绿的江面上,十多艘排阵的游艇仿佛被半透明的白罗纱和青罗纱裹绕着;一对不知名的彩羽小鸟在雾和水的交融处滑飞,羽翼掠水,不时点开层层波纹,它们欢快地惆啾着,把金铃般的曲音揉入了晨的宁馨。
上了船,泡上杯滴江茶,慢慢地品味着,竟有些甄然欲仙了。船上的游客不很多,据女导游说是一个大机关包了大部分座位,但不知为何却迟迟未来。旁边的游艇一艘艘地启锚了,到最后只剩我们这艘和另一艘供外国游客乘坐的豪华游艇了。游客们着了急,一个穿红羊毛衫的姑娘首先嚷着快开船,好几个年轻人也跟着附和。术多久,连我这号自诩颇有耐性的人也熬不住了,不断地朝码头上张望着。幸好这时一部豪华的空调客车驶到了码头上,
那个机关的人总算来了。
游艇懒懒地鸣了声汽笛,缓缓地顺流而下。益彩山,象鼻山和穿山不声不响地变幻着形影,河滩上,一群群若隐若现的牛在啃草,岸边的一个小镇象幅淡淡的水墨画,镇口那苍遒的大榕树,那古老的石板桥,在薄薄的晨雾中显得苍拙古朴……呵,漓红的魂哟,你到底是什么?
其他码头开出的游艇翻着浪花,接二连三地从旁驶过。漓江的流水似乎在我们艇下凝滞了;远处月亮山顶那轮窄窄的“月芽儿”也好象总变不宽似的;一只竹子扎的船板跟在游艇的不远处,岸上竹林中不知谁在弄箫,洞洞悠悠的;老驾驶员叼着烟,悠闲 地把着舵,眼眯缝着,象是在听舱内另一位老者讲漓江远古时的神话传说。碰上个在漓江上慢吞吞驾驶了几十年游艇的老驾驶员,又有什么办法?游客们急了一阵,也只好客随主便,无所谓了,反而数落起抱怨开得太慢的年轻人来:“急什么,时间有的是哩,”
忽然间,原先在码头上与我们艇最后打伴的那艘豪华游艇快速驶过,船上习惯于过夜生活的外国游客精神十足地涌在甲板上朝我们叫嚷着。.我虽听不懂他们叫嚷些什么,但从他们伸着小姆指由后往前拂的手势觉察出是讥笑我们开得太慢。穿红羊毛衫的姑娘一边用英语回敬对方几句什么,一边挤进驾驶室,和几个年轻人一起要老驾驶员赶上去。继而全艇的人都不约而)p1地叫了起来。老驾驶员被激得扔掉烟头,拉着喧啸的汽笛,加速赶了上去、他的驾驶技术相当好,不多久,我们艇就和豪华艇并行了。两艘艇上的游客全然顾不得赏景了,纷纷涌到甲板上,用各种不同的手势和语言为自己的游艇加油。老驾驶员神态严竣,镇静自若地把着舵轮,.穿红羊毛衫的姑娘则紧拉汽笛闸把,高昂的汽笛声和整齐划一的加油声汇成了一股巨大的能量。终于,在一个转弯处,我们艇超越了对方,并把它甩在后头了。那艇上的外国游客纷纷移到船头,直朝我们竖大姆指喊“OK!” .......
漓江的晨曲真美,真动听。
雾散了,太阳出来了,绿水清波上开满了光灿灿的红江花。穿红羊毛衫的姑娘象束火炬立在船头,领着唱起了激昂的青春之歌。我忍不住也掺和了进去。唱着唱着,我突然悟出了什么是美丽而古老的漓江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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