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多亏白老师精心辅导,我们村去年二人考取大学。”桂叔赞许的目光瞧瞧白鑫而后又微笑地望着我。
刘妈接过了话题,充满着慈母般的厚爱:“外村好多人来请教白老师,他总是热情地接待,没日没夜地干,人都熬痰了,真叫人心疼啊。”
“老师,都是我不好。”站在床角那痰瘦的男学生带着歉意,不安地望着我们,仿佛犯了大错误,不能让人饶恕似的。
原来,学生生病缺了课,白鑫连续几天吃了晚饭走十多里去给他补课,昨日回来的路上,大雨伴着他,泥水浸着他走过长长的山路。他病倒在床上,头疼,发烧,全身象散了架似地酸疼……
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夸着他,说得我心里美滋滋的,可又不时捺过一丝不快意。
人们不知道我是来劝他离开这的,明白了,会恨我么?我知道,他们把白鑫看成了宝贝。我想不下去了,望着躺在床上体虚的他,我又不禁鼻子发酸,眼睛湿润了。
“听说白老师要去读研究书(生),我们可犯愁了,村长说,读了研究书就不回咱这了,再去哪找白老师这样爱山村,爱孩子的老师啦!,说到这,冯大婶流露出伤感的神情,仿佛白鑫真会走似的,一会从幻觉中过来,她又笑了:“你不知道,那些时候,人们都不语,真怕他丢下我们飞了,后来,他告诉我们不走了时,大伙都拥着他,拍着他,抬着他,别提多高兴了。”
我充满柔情地望着他,一股晚流流遍全身,却又渗进了一丝凉意,我似乎觉得我的王牌摔不响了,我知道他说的‘她”是怎么一回事了,他爱“她”,超过了我么?
“小萍,山村现在也渐渐富了,就是文化水平低,你毕业也来吧,我多盼你呵! ”
他仍疲乏地躺着,镜片后那双眼睛闪着深情的光,亩音轻轻的,却是充满生气,谊着期待,希望。
看着善良纯朴的乡亲,望着令我倾心的他,似有千言万语,万语千言,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窗外,绿绿的,绿绿小草连成片,连成草毯,连成了绿色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