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里,在奶奶家住了几天。奶奶家哪儿都好,就是太偏僻了,巷子又深,终日里难见阳光。长长的石板路,暗幽幽的,好像总也走不到头。
闲来无事便出来看看。巷口有个雕塑般的人。走得近些,看清楚了,是一位老妇人。白色居多的头发,暗淡臃肿的棉袄裹着她那瘦削的身体。
她为什么独自坐在门口?经过她的身边,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终于见她那低垂的眼皮抬了一下,迅速扫了我一眼,然而这种眼神是冷漠的。
回头望去,落日的余辉勾勒出一个老人的塑像:木呐、迟钝。让我感到了蓦年的无奈,对生命的无望。
每天,总能见到这位老人。一日,我终于抑制不住好奇心,向邻人打听这位老人的情况。原来老人无儿无女,只与老伴相依为命。前几个月,老伴去世了,她感到失去了生活的勇气。孤独的她只能坐在门口,看看来往的行人,好感染一点儿他们的欢乐。
漫漫的冬天过去了,我又一次去了奶奶家。小巷里,石板缝中钻出的小草,透出了一点生气。我却没有再见到那位老人。该不会她熬不过这寒冷漫长的冬天,就……我不敢再想象下去。
一日清展,我起了大早,望着窗外。忽见一支晨跑的队伍由远而近,是一群老年人在锻炼身体。
突然,我眼前一亮,跑在排头的不正是那位老太太吗?没错,合身的白色运动服,从未见过的红润涌上面颊,我仿佛看见了春天。对她的变化我真感到惊讶。
小巷不再阴沉,一轮朝阳把小巷染得通红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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