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部队并不外在于社会生活,十年动乱的流毒,“社会思潮”的蔓延,也会对军内生活产生影响。赵蒙生的“曲线调动”,吴爽的“穿梭外交”,在我们的社会里,都不能说是独有的“这一个 ”。但是,我们的解放军,又毕竟是具有革命传统的队伍,特别是在临战前夕,同仇敌汽的怒期正席卷全军,吴爽的这种有背于革命者的卑鄙、自私的活动,自然要激起大多数指战员的强力反击。军长 “雷神爷”的义正辞严的“痛骂”,不是赢得了“撼天动地的掌声长达数分钟不息”吗?梁三喜、靳开来的愤慨,以至连“艺术细胞”段雨国,也“神气”地说出:“别看咱段雨国不咋的,报效祖国也愿 流血!咱决不当可耻的逃兵!”
这一派凛然正气,不只表现了人民军队的强烈的爱国主义的革命传统,也显示了我们民族的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臀伟大精神,有那一个热血男儿能不为所动呢,它终于激发了赵蒙生的耻辱感和自 尊心,迫他猛醒过来,看清了他的所作所为,怎样辱没了先辈,也辱没了自己。听听他发自心灵深处的自我召唤吧!
我乃七尺汉子,我乃堂堂男儿,我乃父母所生,我乃血肉之躯,我出生在炮火连夭的沂蒙故场上,我赵蒙生从小就崇拜战斗英雄!我晓得人间有羞耻,我,我要捍卫人的起码称严,我要捍卫将军后代 的起码的尊严。
我们可以说,赵蒙生这种心灵的呼唤,还带有很大程度的自发的感情,但我们却又不能不看到,在他这种自发的惊醒中,依然存在着一个在社会主义制度下成长起来的青年,对祖国对人民沉积在内 心的爱,终于在这暴风雨的洗礼中,被触发而复苏了。赵蒙生在与凶残敌人浴血奋战中,不仅洗去了耻辱的污垢,净化了自已的灵魂,而且以其忘我、奋战的英雄行为,获得了新的生命。如果我们不是 把英雄看作圣洁无瑕的偶像,那么,赵蒙生也是无愧于我们时代的英雄称号的人物形象,他是通过自己的特殊道路登上这个高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