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小铃挡,它微微泛着青色,那细细的纹里,那金色的光芒闪亮着,闪亮着。看到它,我的心旅是那么热,那么激动。一股不可消失的力量,长久长久冲荡着我的心房,小小的铃挡啊!让你追述你那二十年的经历吧!因为正是你,写出了两种社会两种生活.因为正是你,写出我和姐姐两种不同的命运呀,
是的,我曾有过一个姐姐。她只活了六岁便离开了世界,在她那短暂的生命中,埋藏着无限的怨恨.她诞生在苦难的岁月里,迎接她的不是温暖的摇篮,而是炮火和硝烟,是日寇的铁蹄和刺刀.苦难深重的祖国啊!你是含着眼泪为幼小的生命做了战火中的洗礼。那时候爸爸为革命奔走,妈妈一个人在天津的一个私人医院里工作.医院里有条规定,凡有小孩的职工一律辞退。妈妈为了能有个工作养家,只得忍痛把刚生下来不到五个月的姐姐,送到河北徐水老家去。临走时姐姐身上只有一条薄薄的棉衣,妈妈含着眼泪把她递给了大姨,大姨对妈妈说:‘这一去不知耍分别多少年。你又不能常回家,给孩子点什么,留个念想吧,”就是这个小小的铃档,妈妈用仅仅拿得出来的钱,在旧货摊上买了送给姐姐,但准能想到,这小小的铃档竞成了姐姐留给妈妈的唯一的纪念呢!
在凄风苦雨中姐姐熬过了六岁,妈妈一年才能看她一次,每次妈妈总给她买点儿东西.可是一年一年的,一件件东西都玩丢了,剩下这个小铃档,姐姐手里总是擞着它.她摇着它盼妈妈来看她.六岁上姐姐得了气管炎,‘病情一天重似一天.姥姥几次出门去请大夫,可就是因为没有钱,大夫不肯出诊,只好自己胡乱熬点草药给姐姐喝.最后姥姥把一件大皮袄典出去,才把大夫请来,大夫说已经转成严重的肺炎,投救了.噩耗传到妈妈那儿,妈妈哭着赶到,看见孩子静静地躺在床上,手里紧握着那小铜铃。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曾喊着要妈妈,要爸爸,可是她再也没有见到自己的妈妈爸爸。
从我记事时起,我的小宝贝盒里就有这个小铃档。我生长在幸福的日子里,和暖的阳光照着,快活的春风吹着,党给我带来了今天,为我的成长准备好了一切,爸爸妈妈就在我身边.记得我两岁时,就是拿着这个小铃档进了托儿所,我快活地摇着它,它清脆地响着,伴我度过一个比一个灿烂的早晨,迎来了一个比一个明媚的春天。我八岁时患了败血病,临近死亡的边缘,是国家送我住进医院,请院长来会诊,用最好的药医治。那殷红的血浆一滴滴注入我的身体,就象雨璐滋润着干裂的田地.就这样,一棵枯萎的小树又重新挺立起来了.事后二百多元的医药费都是国家支付,是党,是新社会给予我这样好的命运。
以后,我一城起这个小铃挡心里总不能平静.我不断地摇着它,这响声唤起我一阵阵思绪,仿佛告诉我它在两个社“会中看到的姐弟二人的不同遭遇,仿佛告诫着人们千万不能忘记过去。
我喜欢这个小铃档,我将永远摇着它,让它宏钟一样地响啊,响啊生永远响在我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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