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仅存有两种颜色:蓝色的天和黑色的地。
如果说,七棱八翘的岩石间还可以偶尔看到几根杂草的话,那么这一大片看似如波涛却凝固不动的火山岩浆之上真的是寸草不生,使人在这一望无际的黑色地带懂得什么叫作绝望,什么叫作死亡。
我们带着一种无奈的心情追随着人们从黑色岩石中开辟出来的道路继续前行。终于,我们看到了海,同时也看到了另一番景象—如波涛般的黑色岩石从高处延伸到大海中,使人不难想像出当年火山爆发的岩浆是怎样以一泄千里的速度直逼大海。
流动的大海,海天一色。湛蓝的梅水使人们体会到生命的可贵。
凝固的陆地,寸草不生。黑色的礁石使人们感受到死亡的可怖。
在这象征着生与死的界线之上,我准备走下车拍几张照片。
突然,我发现从黑土地的上空飞来几架直升飞机,它们掠过我们的头顶,像海鸥寻食一样,俯冲向海面,把机身下面的装水装置抛进海里,然后滑翔着沿着海边向高空飞去……
“Volcano!(火山)”正在用微型摄像机拍摄的先生大声地叫了起来。
我寻声望去,果真发现盛满水的直升飞机正朝着浓烟滚滚的方向飞去。我抢过摄像机把镜头推到特写,于是,我看到了从大地上跳跃着的点点红光在直升机洒过海水之后变成了一股白烟,但是紧接着又窜了出来……
又惊、又喜、又怕,我既想多拍一点这难得的镜头,又怕自己正赶上火山爆发,逃之不及。那一刻,我的思想仿佛冻结一般,眼睛盯着摄像机里的镜头,任凭时间从身边流过。
这时我听到先生和一个做导游的人在谈话,这个当地人说像这样的小型火山爆发几乎天天都有,所以,那几架洒水用的直升飞机便整年穿梭于海水与岩浆之间;他还笑言我们很会找地方,这是一块最有刺激性的旅游胜地……
导游说得轻松愉快,我却感到脚下踩着澎湃欲出的岩浆,所以,我催促着先生“打道回府”。也许先生也被一望无际的黑色所吓倒,因此,回去的路上,把车开得比来时还快。
游过火山再回到花香鸟语的渡假村之后,我总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似乎眼前的美好都是人们精心营造出来的,有不堪一击的感觉。
为了摆脱火山的话题,先生提议晚上去看当地原著民的表演。
没来夏威夷时,我以为岛上一定随处可以看到像广告宣传的那样,美丽的女孩都头带鲜花、身穿草裙、光着脚丫在街上跳舞;结果,一下飞机我就大失所望,因为本地人长得并不好看,许多在机场、商店、饭店工作的妇女,长得又黑又胖,加之脸部的棱角突出而缺少流线型,常常给人一种不够沮馨热情的感觉。不过,当我们每人交过二十五美元之后,行情就大不一样:大门不用出、二门不用迈,坐在海边便可以欣赏到地地道道的夏威夷风情。
我们喝着当地土著人酿的酒,吃着他们用香蕉叶裹着的在草灰里烤出来的整只猪和其他小吃,看着头带花环,光脚跳着草裙舞的女孩和赤身裸体喷火吞火的男孩子们的精彩表演,我在夕阳与火炬的辉映下,再一次感受到生的可爱和死的可怖。
如果说夏威夷岛西岸的美好景致是人与自然较量,两方平分秋色的话,那么东海岸才是人与自然和睦共处的乐土。
第三天,我们按照原计划去东部的热带雨林植物园参观。
东边的山是高的,树是高的,一切都是郁郁葱葱,纯朴自然。开车两个多小时之后,我们走进了美国著名的热带雨林植物园。植物园是巨大的,游人要付十一美元才可以乘坐导游的小电瓶车粗略地逛上一圈。稀奇古怪的花草树木遮天蔽日,潺潺的流水声和鸟语花香使人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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