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尖的5%和垫底的5%

2024-10-12 10:12:36 文题网 阅读:

    日本的一名青年作家中谷彰宏曾经在他的一本小册子中提到了他在早稻田大学求学时的片断,其中 他认为在早稻田大学,顶尖的5%和垫底的5%,是有着充满活力的有趣的家伙。

    这句话我颇为赞同,因为王欣华和我都符合前后5%的标准,而且充满活力。

    王欣华从陕西考来北大时,由于各省的教育状况和阅卷标准不统一,所以和其他省分考来北大的学 生相比考分相对较低,属于垫底的百分之五;而我当时的考分较高,属于顶尖的百分之五。

    只是到了后来,王欣华的学习成绩越来越好,很快稳居于班级前三名;而我却对上课提不起丝毫精神 ,很快就倒数了。

   每个人的路不同,价值取向不一样.但是朋友要求同存异,所以王欣华和我一直很好。

    好不容易进了大学,就好好吸收这个大学的DNA吧。仅仅吸引学问是不够的,要吸引这个大学的传统 ,这就是大学的DNA。比如进了北大,就吸取北大的DNA吧。要吸引北大的DNA怎么做才好呢?

    要接触富于北大DNA的、有北大风格的学生

    现在都用偏差值选拔学校,有人说大学早就没有个性了。没有必要听这样的话,因为这些只会凭自 己先人为主的观念看事物的人,都是些没有实际接触过大学生的人,或者只接触过一些平庸大学生的人 。

   我认为,大学如今依然有自己的个性。北大是中国最富有个性的大学之一。但是,有人说,在北大 里,有北大风格的学生已经没有了。这是一种以偏概全的错误说法,北大的风格每个人的理解都不同, 北大的状况随着时代的变化也在急剧的变化。或许是这个人对“北大”概念的理解有偏差,或许是他只 接触到了一部分北大个性不明显的学生。

    北大学生当然不可能都有北大特色。任何一所大学,最具有这种大学特色的学生,顶多只有10%。既 不是当中的10%,也不是顶尖的10%,而是顶尖的5%和垫底的5%。中间90%的学生,哪个大学都差不多,正 如中谷彰宏所说:顶尖的5%和垫底的5%里,有着充满活力的有趣的家伙。

    这种理论王欣华很欣赏,他认为这种现象并不仅仅存在于大学校园之中,这个社会,无论在哪个领 域,有趣的人都是顶尖的5%和垫底的5%,马拉松比赛中,跑在中间的挤作一团,观念很少对他们报以掌 声。最快的零零星星、最后面的三三两两,同样引人注目。

    他认为染上大学的色彩的,也就是顶尖的5%和垫底的5%。不仅是染上,他们还创造出新的色彩。成 绩绝对优秀的学生,无论是哪个没有名气的学校,都是优秀的。无论在哪儿,没有努力和才能,是做不 到顶尖的。顶尖和垫底,并不仅仅是指学习成绩,从大范围来看,如果把各所大学排成阶梯状的话,会 发现,顶尖和垫底具有同构性,就像在一个圈子里飞驰的赛车,乍看上去,你是难以分辨谁领先的,因 为排在最前面可能已经追上了排在最后的,从视觉上看,却是排在后面了。到了大学以后,成绩就像抱 成团的刺狠的刺一样,是呈放射状排列的。也就是说,离中心越远越好。所以,顶尖和垫底都是远离中 心的意思,都是精彩的。

    “歪理邪说”,我试图批判他,却无从下手。

    后来,从结果上来说,王欣华到了东京大学深造。是绝对的顶尖5%,而我却被北大一脚踢在屁股上 ,踢出了北大,没办法去了清华,好像成了垫底的5%0

    但是大学几年,我们俩活得很自在快活,干了许多别人看来离经叛道而自己以为正确的事,也曾摇 旗呐喊,也曾横眉冷对,冷眼旁观,活得很好。有人说:“你一点儿也没有北大特色。”也有人说我们是 “超北大特色”。都对。因为,北大风格,就是不符合北大类型的风格。

    “如果上天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对北大说出那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把这份爱加上一个期 限,我希望是—一万年!”王欣华篡改了(大话西游)中的对白。

    和王欣华聊天,我经常发现他会发现一些非常简单的道理,这些道理往往被别人忽视甚至不屑一顾 。只有处于宁静的星空之下,在四号楼的楼顶之上时,我们喝着啤酒,吹着夜里习习凉风,放飞自己的 思维,于是上下五千年,中外历史人物任我减否,时事政治、最新战事被我们随意预测,那种感觉仿佛 自己当上了全天下的君王,置于眼前的只是孙大圣面前的那些猴惠子们在耍枪弄棒,感觉好极了。

    王欣华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沉静。他经常看许多书,每本书都给很多启示。他本人的情绪经常随着 书中的内容变幻而变化。他善于观察,喜欢从细微中发现有价值的东西。有一次,他读了老子的《道德 经》,又来找我聊天。

    “我所熟悉的一个农村,以前大家邻里和睦,村风朴善。每家都很穷,但走得正,行得正,棒子面 都嚼出了甜味。后来,有了数不清的小煤矿。三天两头地死人。领导学会了贪污,商人学会了欺诈,连 家长都对孩子们说: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拿砖头砸他。再后来,有了更好的房子,有了更好的衣食住行 ,然而许多人家结了怨恨,老死不相往来。”

    “是你的老家吗?”

    “是我姥姥家。”他说。

    “得到和丧失从古到今就是置于天平之上的。牺牲了道德而肥饱了私囊,对一个村落来说,是一种 目光短浅的堕落,就像古希腊罗马道德的沦丧一样。”我说。

    “整个城里奔驰着千千万万的公交车,为了多抢几个乘客,他们经常飞速超越别的竞争对手。有时 相互攻击、漫骂,甚至拳头相向,最糟糕的是,他们成年累月地保持着这种恶劣的心态——别人的食物 是最好吃的。”

    “你想说什么?”

    “其实这些司机完全没有看到这种你追我赶的可笑。从一个高处来看,车辆的运作是一个循环,你 永远不知道自己跑到了第几圈,你是否真的领先于后面的‘对手’。”他接着说:

    “就像两只耗子放在一只笼子里,如果笼子里只有一只耗子,那么,他很快会厌食;如果笼子里有两 只耗子,那么,他们会抢食,甚至相互撕咬。他们从来不会和平共处,安心地等待自己的食物。”

    他说:“我们是耗子,丧失了一些最重要的东西。”

    “如果是一公一母呢?”我有些捣乱。

    “食物充足的话,公的会让母的先吃;如果食物少得只够一只老鼠裹腹,公的会咬死母的。”他又瞎 掰了。

    至今我还记得那个不知自己位置的公交车的比喻。还记得那番谈话发生在未名湖边的晚上。有时候 我徜徉于都市街头。人海茫茫,车辆如潮的时候,我披着风衣,找到了那种茫然的感觉。

    我是哪辆车呢?我在追逐着什么呢?上帝会笑我的。

    可爱的朋友,你是否也在搭乘那未知方向的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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