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筷随想

2024-09-11 11:24:42 文题网 阅读:

    午饭时,很偶然地拿西方人餐不离手的刀叉与自己手中的竹筷做起了比较,居然牵强附会地发现很多有趣的东西。

    那旧时器时代的人类大概就已发现两根细棍可以用来夹取食物。慢慢地,在亚欧板块的东陆有群黄皮肤的人就学会用两根细棍吃饭。“棍法”练就,又因其功效踢以大名为“著”,乳名“筷子”。不久,这宝贝以“知来文化”的身份入住朝鲜半岛、日本群岛。又过了许多年,地中海边的古意大利贵族们开始举着不知灵感何来的明晃芜的刀叉吃饭。没过多久,几乎整个欧洲都爱上I这种方便的工具。于是,东西方的餐具就在这历史的不经意间分化生成。

    作家龙应台曾写过一篇《从马捅看文化》,从马捅造型中把德国和台湾的文化落差“看”个真真切切。也许从这竹筷和刀又中我们也能很武断地推出这样一个结论—在改造世界上,炎黄子孙侧重于提高自身能力以适应工具,而高鼻深目的欧洲人则侧重于改变工具以提高改造能力。

    漫天筷飞叉舞,东西文化产生了一道分水岭。

   当我们的能工巧匠以夺目的精工砌出大雁塔、筑成紫禁城后,西方的工程师们用机甲怪物竖起了埃菲尔铁塔,立起了帝国大厦。

    当我们的危丁们在烟气中玩着炒编烹煮招招式式推陈出新时,高高的白蛋糕帽们正远离油烟.拿着菜语对着烤箱谈笑风生。

  当我们的老郎中们捻着胡须用几银针、几个竹罐点那千百个穴位,妙手回春时,西方大夫们正用不同的镊针刀剪“味啦”一下,在人皮上划出道直截了当的曲线。

   当我们钟灵毓秀的绣花女拿着一枚针上下翻飞,刺绣出大自然的缩影后,西方的一根皮带带着飞轮转出了米兰和巴黎富婆的美丽盛装。

    当我们的前辈捧着算盘僻吟啪啪弹得有声有色时,太平洋彼岸的欧洲移民们开始捣鼓一台巨型机器,用“0”和“1”开始引爆一个网络时代。

    这一切,让东方人有了东方人的骄傲,西方人有了西方人的自豪;这一切,也让西方人有了西方人的惊叹,东方人有了东方人的感慨。

    然而,这条不是划分优劣的分水岭,却曾经导致了世界版图东西倾锌。

   那一夜,富裕的古老华夏在闭塞的视听中沉睡,却被拥有一大群机甲怪兽的“蛮夷”轰破了梦境:血肉之躯无论如何也无法在枪炮中屹立,于是气功高手、武学大师们面对战舰、火枪,两股战战;纤纤十指如何也快不过那咔嚓作响的纷织机,于是松江市布价暴玫,然后就是奉送土地和金钱,却孰知机甲怪物的胃口绝非常人所敌。

    仅仅一夜之间,世界版图开始东西倾料。

    炮火中,东西方的精英坐在一桌美味前,白色手对黄色手的灵巧感叹不已,黄色头颅时白色头颅感到毛骨谏然。影片《鸦片战争》中,林则徐痛心疾首地念着台词—一个连吃饭都用刀的民族是不可小觑的啊!

   于是,那道千年的分水岭终于在东方人的怀疑、西方人的狂笑中震颇不已。

    于是,一些黄皮肤的手扔弃了竹筷,拿起了刀叉,走上了文明冲撞的必经之路。

   然而,这本来就不是一道划分孰优孰劣的分水岭,它只是于不经意间使东方人的长处转化为劣势。

   中华民族从来就是个挺骄傲的民族,炮火能将骄傲掩盖,却无法从人性深处将其扼杀。于是百余年的苦痛终于开始扭转倾料,尽管东方没有最具杀伤力的机械。

   长夜德去,从历史的尘埃中爬起来的中国人打开了门窗,卷进的新鲜气流终于冲倒了那道分水岭。古老的东方握紧了竹筷,拾起了刀叉,开始理智,在冲撞政宕中,又一次成熟。

    世上本没有一道永远的分水岭。

    事实上,竹筷与刀叉,目的从来就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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