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囚徒”生活

2024-09-11 10:58:57 文题网 阅读:

    屈指算来,从我入学的六岁起,已经有了7年的“囚徒”历史。

    “囚犯”是我本人,“囚室”是我的房间,“看守员”是我妈妈,“看守长”是我爸爸。也许读者会发问:“你是什么人,犯了什么罪?”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学生,几乎每学期都是“三好”学生。爸爸妈妈为了把我培养成未来的科学家、文学家,从小学就给我一小单间,小房间的墙壁上挂满了“九九表”、元素周期表等数理化各种公式或定理定律,书架上堆满了古今中外的名人名著和数理化专著。书桌上是漂亮的合灯、玲珑的笔筒、绚丽的鲜花。几个食品桶里盛满了高级糖果,夹馅点心,郁香的苹果,落日般的红桔……真是应有尽有,唯独没有自由。每天放晚学,我一踏进这小房间,门框象一个巨大的“囚”宇从天而降,套在脖子上,我象走进了阴森森的阎王殿。在这“囚室”里,爸爸规定:不外出,不唱歌,不会客。晚上的电视更与我无缘了。有时回家晚一步,爸爸妈妈轮番审讯。星期夭他们外出,干脆派两位“铁将军”看守。无论是阳光明媚的春天,还是落叶灿灿的金秋,我除了上学,就是回家进“囚室”,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真象一个没有犯法的“囚犯”。至于咸盐多少钱一斤,鸡蛋是大的好还是小的好,我全然不知。

    不过,时间一长,我也琢磨出对付的办法。譬如到了星期天,我首先睡到十一点,起床后吃完饭,就草草地把作业做完,又开始睡觉,睡到实在不能躺下去时,便拿出两副扑克牌,开始了无聊的游戏—把牌分成两份、三份……,其中一份是我的。其他的可代表任何牌友,一这样,我就与X,Y…挖空心思地玩争上游、双扣等。也许有人会说,,你既然在蹲监,怎么能打扑克呢?我声明;我蹲监还是比较自由的,除了“三不”外,还可以玩上一会或看看书,但对书是有特别禁令的:小说杂志都列入禁书之列。有时还要遭到搜查,看藏没藏禁书。“看守员”和“看守长”还常常从门缝里监视我,我一听到脚步声,就装模作样大声背诵几句古诗或公式,直到他们点头含笑离去为止。

    有时候,我也会“越狱逃跑”。其中十有八九被发现,回到“四室”自然免不了上一节超长的“政治课”,然后再增加一些具体措施。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可以找出许多合法的手段来“越狱”,例如学校办板报,补课啦,开座谈会啦……不过有时也会被戳穿,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龙年的“元旦事件”。

    学校放两天元旦假,我听着同学们的旅游计划,心中好生羡慕。唉,明天,我怎么办呢?不是要期末考试吗,好,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回到家,我对“看守长”“看守员”说;“明天我要到学校补课,迎接期末考试!”“看守长”半信半疑地说:“真的吗?”“那当然!”第二天,我和岳春梅同学逛了商场逛书店,嗨!那才真过瘾。可事实偏偏跟我开了个大玩笑,下午一回家,“看守长”立刻板起面孔盘问我:“到哪去了?”“到学校补课去了呀,”我极力装出一副镇静的样子。“真的?”“真……真的。”我吞吞吐吐地回答,心里却直打小鼓:到底怎么啦?莫非……。正当这时,“看守长,大声喝叱道:“胡说!你们班王峰和周玉良来找过你,同在一个班,你去补课,他们却放假,你说怪不怪?”啊,我哑口无言。紧接着,我又被迫上了一节政治课,什么科学家啦,文学家啦,听得我头昏脑胀,昏昏欲睡。我无权骂“看守长”,只好在内心里怨王峰和周玉良:“哼,这两个丧门星,到我家也不瞧个时候,害得我…”。元旦事件发生后,“看守长”对我看守得更加严密,节假日星期天,无论找什么圆滑合理的借口,也不能走出“囚室”,我便成了真正的囚犯。

    Ade,我的星期天,Ade,我的节假日,Ade;我的白云蓝天,Ade,我的草地幽林,Ade,我的小鸟游鱼……咳,何时才能结束我的“囚徒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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