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么叔在外上学时,便谈定了一个女友,可是他们没有勇气结合。最终在祖父严峻的脸色下,么叔被迫答应了与婶子的这门婚事。
可是他们婚后却没有别的新婚夫妇那样的亲热劲儿。每日,么叔和婶子总是客客气气,活像一对旅馆里偶遇的路人。后来他们虽说渐渐热乎起来,但这却是有了小堂弟以后的事情。
就在前年的十二月二十日,我还清晰地记着那是一个绵绵的阴雨天。我从学校跑到家就忙着去照看我的小堂弟,但是么叔屋里却没有一个人。
就在我转身要走的一瞬间,我发现门背后掉落了一封信。我弯腰拾了起来,想把它放在桌子上。我在无意中发现信封已被启开口,强烈的好奇心使我抽出了里面的信页,今天,我知道了那是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
仅识得几个方块字的我窥视到了大人世界的一角。在那封信上我知道了我不太明白的什么封建礼法,什么天各一方,还有什么结婚离婚啦,等等等等。那封信很长很长,在落名处写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的名字。
后来,么叔匆匆地跑回来,他边擦着满头满脸的雨水汗水,边急急地问我见到一封信没有,我说没有。于是么叔便大翻特翻了一遍,最后又急急地走了。
我心中暗暗好笑:“一封信有什么大不了的,丢了就丢了。看把你急得那个样,我偏把它交给婶婶,好好地吓你一跳。”
婶子看过以后,只是一味地流泪:“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夜里,我偶尔醒来,听见婶子唤吸地哭,还有么叔烦躁的叹气声。
妈妈起身对爸爸说:“怎么咱们老三是这样的一个人,活像一条暖不热的冷板凳,这还能怨人家伤心生气?”爸爸只是连连唉声叹气。我开始觉得不安,我要闯祸了。
果然,第二天婶子便到了法院,要谈和么叔离婚。么叔最终迟疑着在判决书上签了字。理由据妈妈说是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双方难以和睦相处。
事后,我处处躲着么叔。我觉得我对不起他,更对不起我的小堂弟,我的小堂弟刚刚学会喊出第一声妈妈,但这时却失去了她,这一切的一切也许都是我的罪过。
有一天,我会走到婶子的面前,陈说我的么叔说不出的心事,描叙我的小堂弟那一双无言的泪眼。他需要父爱,更不能缺少母爱,他每天都在喊着妈妈,可是没有人能够答应他,母亲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
在我忏悔之夜,么叔仿佛已经大彻大悟,他扳过我的头,一字一顿地说:“感情不是一支画笔,它不可以到处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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