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想到的

2024-11-02 11:08:07 文题网 阅读:

    清明节前的晚上,我接到了小学同桌的电话,她说:“要和我去为汐扫墓吗?”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她。第二天,坐在通往公墓的车上,同桌反常地很少跟我说话。在快到的时候她突然问我:“汐出殡那天你为什么没有来?”没等我解释,她又说“你那天有课—你真无情。”我没有辩解,但不承认我无情。汐是我小学要好的同学,她的去世我怎能无动于衷。同桌说:“她们一家三口全都走了,出殡那天连为汐抬棺材的人都没有,只好刘帅他们几个抬,我拿着她的照片……

    从她的每一句话中,我听出了埋怨,她认为我变得冷酷了。可我又不得不承认,在听到汐去世的噩耗时,我没有感到怎样巨大的震撼。只觉得可惜,像一个看惯死亡的人—这算是成熟吗?于是在是否去的问题上我犹豫了—我那天确实有课。可我突然又想到:去也只不过是一番应酬,那些准备去的人也只不过想借此聚一聚—我为我这一瞬间的想法感到可耻。

    然而记得小的时候,我和我的小伙伴会为一个同学的转学而开欢送会,情不自禁地流泪。渐渐的,我长大了,听说“泪水不属于男子汉”,我真的把泪水给丢掉了。以至今天,我再也找不到眼泪像同桌那样为死去的人动容。当我逐渐觉得身边的人难以深人交往时,我也将真实的我遮掩了起来。但这对小学时的同学是不公的。因为在彼此的印象中,彼此都是儿时那般透明的。我失掉了一个儿时伙伴,也失掉了一份纯真。是时间和年龄让我更加理性,很少感性地面对问题—这时时反映在我的文章、语言和行为上。

    回到家后,我写了这则随笔来解剖自己。又翻出了小学时代的照片,看到了长得很像杨任莹的女孩儿汐。想起她曾对我说:“我刚出生时好悬没死了—因为我贫血。还不哭,直到大夫把我掐青了,我才哭出第一声来。”这话的语调我居然也能隐约记起来,仿佛就是在昨天。又想了那首毕业时边哭边唱的歌:“韶光逝,留无计,今日却分袂。骊歌一曲送别离,相顾却依依。聚虽好,别虽悲,世事堪玩味。来日后会相预期,去去莫迟疑。”

    —如果我的这篇文章有幸被编书者选上,那我可真是把自己给卖了。但若是真有人有意买我,那我出卖自己的标价是:“买者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是仍然具有童心;二是能珍贵所有与你认识的人,因为这是怎样一种天设的缘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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