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我的再生父母

2024-09-12 10:29:33 文题网 阅读:

    我,解放前,一个近乎以乞讨为生的孩子,解放后竟奇迹般地上了大学,然后支边新疆,从事教育工作近40年,人了党、当了校长。按这个人生轨迹推理,忠骨本应在边睡掩埋,子孙本应在新疆繁衍,然而,我退休后,却又落户广东顺德市,在气候宜人的南粤大地颐享天年。

    抗日战争的隆隆炮声催我呱呱坠地。当我出生后仅4个月时,日本帝国主义的铁蹄就踏上我皖北的家乡。日本兵的“三光”政策使百姓胆战心惊。人们为了逃难,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找个合适的地方躲,可往往由于不懂事的婴儿哇哇几声啼哭暴露了目标,于是全家老少尽遭杀身之祸。为了全家的活命,‘“狠心”的父亲将极概中的我扔到了乱葬的坟地。一天一夜后,祖父硬逼着父亲把我检了回来。全家庆幸我没被狗吃掉。母亲抱着满身蚂蚊而傲傲待哺的我,泪如雨下……待我长大后,祖母一再向我灌输:“你千万别孝敬你爹,是他把你扔掉的!”我幼小的心灵真的恨过父亲,但我在考大学的作文中阐明了我理性的观点:罪过不在我爹!

    我有幸活了下来,而且吃糠咽菜挣扎到抗日战争胜利。此时,蒋介石又挑起了内战。人们饱受战争的苦难,我很难顺利求学。1948年冬,国民党军队从徐州溃败西撤,正路过我的家乡,我真正领悟了兵败如山倒的含义。淮海战役的战场离我家仅20余公里,在我家住下的解放军叔叔给我家扫地、挑水,还给我理发……近两个月的隆隆炮声终于停止了,家乡解放了,因饥饿而辍学的我又进了学堂。

    刚解放的农村,生活依然艰难,我家经常揭不开锅。老师动员每个同学多带一块摸,不让个别同学(包括我)辍学。我是在吃百家饭的日子里读完小学的。穷人的孩子最发奋。在升中学的考试中,我校105名毕业生,只有两名被徐州中学录取,我是其中之一,那时是1951年。

    在助学金的救助下,我顺利地读完了初中高中并上了大学。大学毕业后响应党“支边”的号召,我毅然踏上西去的列车。在边疆扎根,一直从事中学、中专教学,人了党,担任了领导,职称定为高级讲师。我培养的学生不仅遍及祖国各地,有的还在国外发展。经常联系的有工人,也有公务员;有工程技术人员,也有文艺工作者;最高职务有在部队的师级干部。不仅如此,为报答党对我的培养,我自加压力,潜心于学术研究,每年都有学术论文在省、地、市,以至全国刊物上发表并获奖,获奖证书达几十本。

    几十年来,是党把我培养成人、培养成才的。“文革”中有人批判我,说:“你是贫农怎么能上得起大学?"我的回答是:“正因为我是贫农,党才让我上得起大学!”我是党的儿子,我为党、为国、为民尽心尽力,几十年如一日,我问心无愧!尽管我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业绩,也很平凡,但我心态依然。

    大中专考试制度恢复后,我的六个子女相继都考上了大学,改革开放政策又给他们拓宽了施展抱负的坦途。其中一儿一女被调到南粤大地工作。我与老伴于1998年退休后,从遥远的北国来到顺德市定居,安度晚年。

    来南粤大地后,我退而不休,依然自加压力,充分发挥一技之长,笔耕不辍,为报刊杂志撰稿。仅两年时间,我在省地市报刊上就发表了200余篇文章,多次征文获奖,先后被顺德报社评为先进通讯员、优秀通讯员。除此以外,由于我热心于社会公益活动,前不久,市关心下一代委员会成立时,我又幸运地成为一名委员。

    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新中国又怎么能谈我和子女的人生轨迹呢?是党给了我一个美满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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