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故国

2024-09-12 10:28:04 文题网 阅读:

    一年一度的感恩节是加拿大和美国人用来感谢上帝、祈神赐福的日子,这一天,人们或者摆筵席祈祷上帝,或者盛筵共贺一家团圆,或者去教堂参加特别的活动。近年来,感恩节更成为人们庆祝丰收的节日。加拿大的感恩节被人们称为是“感谢全能的上帝给他们带来丰硕收成”的一天。它是在每年10月的第二个星期一。感恩节日不仅仅是一个节日,同时也是人们向上帝表露心态、祈求好运的日子。

    可是1999年的这一天,在加拿大追求理想多年的吴小姐却没有去参加任何庆祝活动,她既没有在过去的一年中获得什么收获,也对来年的前景不抱太大希望。她向我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吴小姐大大的眼睛,短发,在从上海移民加拿大之前,已经从上海幼师学校毕业,她说她太喜欢幼师这个工作了,因为她天性喜欢儿童,自己性格也颇善良,具有相当的耐心,工作起来也很细心。她在上海期间也已经有了男朋友,说实在的他们两个都对对方抱着一颗真诚的心,当时周围的好友曾对她投来羡慕的目光。可是,自从她移民加拿大之后,她的生活就完全变了一个样。

    她本来是等自己在加拿大落脚后,把男友也办过来的。可是就在填表申请的过程中,万万没有想到,她来加拿大的第二年,准备要筹办结婚的男友患上了白血病。她在大洋彼岸已经很不容易,现在还要承担另一份痛苦。她是爱他的,她曾两次从加拿大返回上海,不仅是为了看望,也更希望能从心理上减轻病人的痛苦,她多么希望能出现一种奇迹。但是,她失败了,他终于离她而去。

    她说着不禁流下眼泪。她受到了一场不小的打击。她仍要生活下去,可是她时时想起离去的他,以致于又一个两年过去了,已满30岁的她仍孤单一人,连个男友也没有找到。幸亏她有亲戚在多伦多,他们已经来了多年,虽说平时难以帮上什么忙,但逢年过节她就有了个去处。

     在多伦多这四年她过得相当不容易。她来加拿大后原来的学业算是白上了,为了将来能谋个职业,她一开始就在多伦多名列第三的Ryerson大学学习,并仍选择自己喜欢的儿童教育专业。她一边读书,一边打工。她说她还算是比较幸运的,她能够在市中心一家假日饭店(Delta Chelsea Inn)得到了一个兼职工作,即在饭店室内游泳池从事服务工作。四年来,她从不敢轻易过个轻松的周末,过度的劳累,使她渐渐显得消瘦。

    1999年9月,她终于拿到了毕业证书。可是开始找工作时却又是茫然起来。几趟到多伦多教育局申请教师职业,因为在加拿大教学必须领有“准教证”(Teaching Permit),学校才会聘用你,到教育局填写办理申请一份由安省教育局所发出的“合格推荐信”(Letter of Eligibility),才可以担任“代课老师”(Supply Teacher)。她先在一家幼儿圃谋到个兼职。另外她还找到临时翻译等计时工作。这样她可以在一天内的不同时段从事几种不同的工作。

    无奈之中,吴小姐说,也好,就算我在加拿大的经历是在追求更丰富多彩的人生吧,唯一的缺憾是不知何时才能有家的感觉,因为有时感到很累。被问及对加拿大生活的感受时,她说:“我现在只是应付现实,无法要求生活的素质”。她说,来了加拿大就要接受现实,要一切从头开始。因为常常要计划自己的下一步应该如何走,为自己将来铺路,劳力的付出,体力的支出,已经忙不过来了,所以对周围的事情很少理会,人际之间的往来也很少去理会,我只知道默默耕耘,埋头苦干。她说,来了加拿大以后,反而脱离了以前在国内的烦嚣生活,返璞归真,一切归于平淡,她相信很多人移民加拿大后的生活都会由喧闹变为平静。

    尽管人们对“家”的理解有各种各样,但一种归属感、一种安全舒适感恐怕应该是“大小家庭”所具备的。对于大多数的移民来说,拿到加拿大公民证的那天,自然是一个难忘的日子,不但从此可以有投票权与被选举权,更有出人境时间不受限制的好处。但是,在多伦多的一个宣哲庭内,一位来自中国大陆的黄先生一家三口却在充满欢喜感的宣誓典礼时,表现出加拿大公民的无奈感。

    从大陆移民到加拿大刚刚满4年的黄先生,对成为公民感觉到无可奈何,他认为公民证当然是非拿不可,可以使以后出人加拿大得到方便,在这里熬了三四年,为的也无非是这张纸。如今一旦宣誓完毕,最要紧的事,就是即刻买张机票飞回北京,一天也不必浪费。他表示,虽然拿到了公民,但是心里面仍然喜欢中国,对加拿大还是没有归属感。他的一位朋友也说,还是觉得中国才是他们的故乡,才是家,才是根,才有浓得化不开的感情。

    一个“太空人”家庭的女主人甚至这样告诉我:如果说赌徒相信手气,那么大部分移居加拿大的“太空人家庭”就是另外一类赌徒,他们是命运信奉者,以黄金岁月下赌注,进行一场生命的豪赌,希望燕得不仅是物质生活的不致鹰乏,更包括子女的灿烂未来,至于现实生活中的一切遭遇,只好听任上天安排。这位女主人感叹道:“这一路走来,也不知对错,”。比起全家一起重新开始的移民家庭,他们一家人却往往聚少离多。家庭生活从紊乱、不断摸索到目前进人轨道,终也依着逐渐出现的秩序运行。“真的好辛苦,不过也已经习惯了”。当初来多伦多时,先生只好来了不到一个月就回大陆照料生意,留下自己照顾多伦多的家,于是一家人兵分两路,当先生的以大陆为据点,继续经营生意,做太太的则从看地图辨认方向开始,带着一个孩子在多伦多适应爸爸不在家的生活。当一家之主真的好难,尤其发生难题时,没有讨论对象,找不到另一半拿主意,她生活中所不能承受的学校、社区、生活基层方方面面的简单应对,都要独自学习,一人面对。就算越洋电话每天说个不停,也发挥不了作用,随着时光流逝,飞行次数增加,一家人相聚模式也有了惯性,真是生活所迫。

    这些需要在太空上飞来飞去,返回原居地做生意的人,极大多数都是经过联邦移民部门的核准,拿到“返加证”的人。只要这些新移民依照规定在加拿大纳税,而且每年离开加拿大没有超过183天,他们便有资格做“太空人”。他们如果因需要而获得移民局许可,并取得“返加证”,每年离开加拿大183天以上也是合法的。“多情自古伤离别”。离愁别恨,最是令人伤心痛苦而又无可奈何。古往今来,多少诗人墨客为此发出深沉的叹息。李白诗曰:“谁家玉笛暗飞声,散人东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诉说的是背井离乡的游子思家之情。但事实上,“太空人”夫妇聚少离多,易遭第三者有机可乘。华人社区妇女,不乏被骗财色的例子。还是苏东坡比较豁达:“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既然离别是现实生活中不可避免的,那么就接受它吧,我衷心祝福那些飞来飞去的“太空人”,祝愿他们平安、幸福,家庭欢乐,事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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