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诞生数百年以来,一代又一代地从事着两项基本活动:一是发现事物,一是改造事物,而发现是为了改造。
发现无所谓对错,也无所谓大小的,天上有云是发现,细胞中有细胞核也是发现。
可在世人眼里,也许却不。
门背后有个洞,一定是小鸟开的门。这个简单的发现明显加上了想像,假若这是个三岁小孩说的一定会让人觉得这小孩聪明,可搁在一个十三岁孩子身上,恐怕这孩子不被冠以白痴之名也会被认为是傻瓜。
为了不把那个聪明的孩子“扼杀”,家长们拼了老命地教:门背后有个洞是老鼠开的,记着!为了“挽救”那个傻傻的孩子,家长们又会无奈地教:门后有个洞是老鼠开的,记住!
于是,往后孩子们有了发现就放弃寻找答案的机会,直接问父母,父母答不出,“你这孩子,笨死了,这也问!”从此一个“白痴”被真正地扼杀了。
这真是个很奇怪的现象,我也为发现这现象而悲哀。
而事实上爱因斯坦的第一个绰号正是“白痴”,牛顿在研究苹果为什么掉到地上时也被人认为是傻瓜。
亚里士多德.一个多才多艺的人,他发现了许多定理定义,涵盖了物理、数学、哲学等多个方面,他的思想理念至今都或多或少地影响着现今的学术家,同时他也发现了无论鹅毛还是铁球都会往下落,只是速度不同,于是他认为物体下落的速度由质量决定。这个结论延续了千年。
但是,当伽利略推翻这个结论时,人们并没有说亚里士多德是个笨蛋,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可伽利略开始却被称之为骗子。换过来看看,当我们在Cu-Fe置换反应中发现了绿色附着物—“胡说”连初中生都知道Cu是红色的,你们动不动脑子……瞧!就差没说我们是笨蛋了。其实也不过就是试剂中有杂质而已,就动那么大肝火。长此以往,我们学会了一样事情,实验报告都是隔夜填好的,因为我们所做实验的所有数据、现象,结论都会在书本笔记中出现,所以实验课形同虚设。推而广之,我们的学习又何尝不是这样的。
小学五年级时,一次做数学题,老师上课讲的用“+一X一”五步完成,可我发现用自己的方法只需四步,其实现在来看不过是运用了点加法定律而已,可老师却把我叫到办公室横竖教,偏要我用他的方法,怎么办呢?老师为大唤!
只要教育部没发通知,书上说的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这是一条我也奉行的“真理”。
长此以往中国孩子自然学乖了,难怪诺贝尔奖有炎黄子孙的名,无中国人的份。
就这么回事,一方面拼命提倡个性,一方面又拼命按规定运行。是的,以我们这个年纪发现许多不合理论的东西往往是因为我们不完全了解它们的本质,但十万分之一例外总会有吧,事物本来就在曲折中前进嘛。套用生物术语,变异是不定向的,进化是定向的。
问题是进化需要大自然在无数变异中选择出有利变异后才有的。
最后我只想说,我家的那扇门,门背后有个洞,是一只啄木鸟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