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 深虑 ”有关的作文
来源:文题网
时间:2024-11-22 17:11:41
《深虑论高一作文》
深虑论高一作文
无论在学习、工作或是生活中,大家总少不了接触作文吧,作文一定要做到主题集中,围绕同一主题作深入阐述,切忌东拉西扯,主题涣散甚至无主题。一篇什么样的作文才能称之为优秀作文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深虑论高一作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虑天下者,常图其所难而忽其所易,备其所可畏而遗其所不疑。然而,祸常发于所忽之中,而乱常起于不足疑之事。岂其虑之未周欤?盖虑之所能及者,人事之宜然,而出于智力之所不及者,天道也。
当秦之世,而灭诸侯,一天下。而其心以为周之亡在乎诸侯之强耳,变封建而为郡县。方以为兵革不可复用,天子之位可以世守,而不知汉帝起陇亩之中,而卒亡秦之社稷。汉惩秦之孤立,于是大建庶孽而为诸侯,以为同姓之亲,可以相继而无变,而七国萌篡弑之谋。武、宣以后,稍削析之而分其势,以为无事矣,而王莽卒移汉祚。光武之惩哀、平,魏之惩汉,晋之惩魏,各惩其所由亡而为之备。而其亡也,盖出于所备之外。唐太宗闻武氏之杀其子孙,求人于疑似之际而除之,而武氏日侍其左右而不悟。宋太祖见五代方镇之足以制其君,尽释其兵权,使力弱而易制,而不知子孙卒困于敌国。此其人皆有出人之智、盖世之才,其于治乱存亡之几,思之详而备之审矣。虑切于此而祸兴于彼,终至乱亡者,何哉?盖智可以谋人,而不可以谋天。
良医之子,多死于病;良巫之子,多死于鬼。岂工于活人,而拙于谋子也哉?乃工于谋人,而拙于谋天也。古之圣人,知天下后世之变,非智虑之所能周,非法术之所能制,不敢肆其私谋诡计,而唯积至诚,用大德以结乎天心,使天眷其德,若慈母之保赤子而不忍释。故其子孙,虽有至愚不肖者足以亡国,而天卒不忍遽亡之。此虑之远者也。夫苟不能自结于天,而欲以区区之智笼络当世之务,而必后世之无危亡,此理之所必无者,而岂天道哉!
【深虑论高一作文】
《《深虑论》方孝孺原文和翻译》
深虑论
【明】方孝孺
虑天下者,常图其所难而忽其所易,备其所可畏而遗其所不疑。然而,祸常发于所忽之中,而乱常起于不足疑之事。岂其虑之未周欤?盖虑之所能及者,人事之宜然,而出于智力之所不及者,天道也。
当秦之世,而灭诸侯,一天下。而其心以为周之亡在乎诸侯之强耳,变封建而为郡县。方以为兵革不可复用,天子之位可以世守,而不知汉帝起陇亩之中,而卒亡秦之社稷。汉惩秦之孤立,于是大建庶孽而为诸侯,以为同姓之亲,可以相继而无变,而七国萌篡弑之谋。武、宣以后,稍削析之而分其势,以为无事矣,而王莽卒移汉祚。光武之惩哀、平,魏之惩汉,晋之惩魏,各惩其所由亡而为之备。而其亡也,盖出于所备之外。唐太宗闻武氏之杀其子孙,求人于疑似之际而除之,而武氏日侍其左右而不悟。宋太祖见五代方镇之足以制其君,尽释其兵权,使力弱而易制,而不知子孙卒困于敌国。此其人皆有出人之智、盖世之才,其于治乱存亡之几,思之详而备之审矣。虑切于此而祸兴于彼,终至乱亡者,何哉?盖智可以谋人,而不可以谋天。
良医之子,多死于病;良巫之子,多死于鬼。岂工于活人,而拙于谋子也哉?乃工于谋人,而拙于谋天也。古之圣人,知天下后世之变,非智虑之所能周,非法术之所能制,不敢肆其私谋诡计,而唯积至诚,用大德以结乎天心,使天眷其德,若慈母之保赤子而不忍释。故其子孙,虽有至愚不肖者足以亡国,而天卒不忍遽亡之。此虑之远者也。夫苟不能自结于天,而欲以区区之智笼络当世之务,而必后世之无危亡,此理之所必无者,而岂天道哉!
【注释】
“虑天下者”二句:图:考虑。忽:忽视。此二句意为对自己认为困难的事能认真考虑,而对自己觉得容易的事就疏忽了。
备其所可畏而遗其所不疑:备:防备。遗:遗忘。二句意为对自己认为可怕的事有所防备,而对自己觉得无疑之事就忽视了。
未周:不周全,不全面。
及:至,达到。
人事:人的力量所能及的事。
不及:达不到。
天道:上天的意旨。
一天下:统一天下。一,动词,统一。
封建:封邦建国。即古代帝王把爵位或土地分赐给亲戚或功臣,使之在其领地里建立邦国。
郡县:即郡县制,把国家分为郡和县,由中央朝廷统一掌管。
兵革:代指武器恺甲。这一句意为战争再不会发生。
世守:一代传一代,永远拥有。
汉帝:指汉高祖刘邦。
陇亩:草野。
卒:终于,最终。
社稷:社为土神,稷为谷神,亦以社稷为国家的代称。
惩:以前失为鉴戒。
建:犹设置。
庶孽:妃妾所生之子。
相继而无变:互相帮助而不会发生变故。
七国:指汉景帝时吴、楚、赵、胶西、济南、淄川、胶东等七个诸侯国,于公元前145年同时发动叛乱,史称“七国之乱”。
篡弑:狱君而夺其帝位。
武、宣:指汉武帝、汉宣帝。
稍:逐渐。
削析:划分,此处指削减。
王莽(公元前45—公元28年):字巨君,汉元帝皇后侄,后毒死平帝,于初始元年(公元8年)称帝,改国号为“新”。
汉柞:汉朝的帝位。
光武:即汉光武帝刘秀(公元前6—公元57年),字文叔,南阳蔡阳(今湖北枣阳西南)人,东汉王朝的建立者。
哀、平:即汉哀帝刘欣、汉平帝刘衎。
所由亡:所灭亡的原因。
而武氏日侍其左右而不悟:据载,唐贞观二十二年,唐太宗密问太史令李淳风:据传说有个女主武氏,代唐有天下之事,这是真的吗?李淳风回答说,仰观天象,俯察历数,此人已在宫中,不过三十年当王天下,其兆己成。唐太宗要把怀疑对象全杀掉,但是被李淳风劝止。其实武则天就在身边,唐太宗却没有察觉。
宋太祖:即赵匡胤(927—976年),宋王朝的建立者,960—976年在位。
五代:指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
方镇:指掌握兵权、镇守一方的军事长官。
尽释其兵权:宋太祖两次宴请掌有兵权的重臣,以高官厚禄为条件,解除了他们的兵权,加强了中央集权统治,后人称之为“杯酒释兵权”。
此其人:这里所列举的人。
出人之智:超出常人的智慧。
盖世之才:形容才能居当代之首。
几:事物变化的前兆、迹象。
审:周全细致。
切:贴近、切近。
兴:产生。
“盖智可以谋人”二句:人的智慧只能为人事而谋虑,却不能为天意去谋虑。
工:擅长、善于。
活人:救活他人。
拙:“工”的反义词。
谋子:为自己子女考虑。
周:遍及。
法术:此处指策略、方法。
制:控制。
肆:不顾一切地施行。
私谋诡计:同“阴谋诡计”。私,暗中,不公开。
至诚:极诚挚的心意。
大德:高尚的品德。
眷:顾念,垂爱。
赤子:婴儿。
释:犹丢下、放下。
至愚:极端愚笨。
不肖:不成材。
遽:立即、马上。
亡之:使之灭亡。
苟:假如。
区区之智:此谓很浅薄的智慧。
笼络:犹控制。
理:此谓世间的道理。
【译文】
筹划国家大事的人,常注重艰难危险的一面,而忽略素常容易的一面,防范随时会出现的可怕事件,而遗漏不足疑虑的事件。然而,灾祸常常在疏忽之际发生,变乱常常在不加疑虑的事上突起。难道是考虑得不周到吗?大凡智力所能考虑到的,都是人事发展理应出现的情况,而超出智力所能达到的范围,那是天道的安排呀!
秦始皇剿灭诸侯,统一天下后,认为周朝的灭亡在于诸侯的强大,于是改封建制为郡县制。满以为这样一来就会根除战争动乱,天子的尊位可以代代安享,却不知汉高祖在乡野间崛起,最终颠覆了秦朝的江山。汉王室鉴于秦朝的孤立无辅,大肆分封兄弟、子侄为诸侯,自以为凭着同胞骨肉的亲情,可以共辅江山,不生变乱,然而吴王刘濞等七国还是萌生了弑君篡位的阴谋野心。汉武帝、汉宣帝之后,逐渐分割诸侯王的土地,削弱他们的势力,这样便以为平安无事了,没想到外戚王莽最终夺取了汉家的皇位。光武帝刘秀借鉴了西汉(哀、平)的教训,曹魏借鉴了东汉的教训,西晋借鉴了曹魏的教训,各自借鉴其前代的教训而进行防备,可他们灭亡的根由,都在防备的范围之外。
唐太宗听传言说:将有带“武”字的人杀戮唐室子孙,便将可疑之人找出来统统杀掉。可武则天每天侍奉在他身边,却怎么也没想到她。宋太祖看到五代的节度可以制伏君王,便收回节度使的兵权,使其力量削弱,容易对付,哪料想子孙后代竟在敌国的困扰下逐步衰亡。这些人都有着超人的智慧,盖世的才华,对国家乱亡的诱因,他们可谓考虑得细致,防范得周密了,然而,思虑的重心在这边,灾祸却在那边产生,最终免不了灭亡,为什么呢?或许智力谋划的只是人事的因素,却无法预测天道的安排。良医的儿子难免会病死,良巫的儿子难免死于神鬼,难道是善于救助别人而不善于救自己的子女吗?这是善于谋划人事而不善于谋利天道啊!
古代的圣人,知道国家将来的变化,不是人的智谋能考虑周全的,也不是政治手段能控制的,不敢滥用限谋诡计,只是积累真诚,用大德来感动天心,使上天顾念他(对百姓)的恩德,像慈母保护初生婴儿那样不忍心舍弃。尽管他的子孙有愚笨不贤良足以使国家灭亡的,而上天却不忍心立即灭其家国,这才是思虑得深远呀!假如不能用大德赢得天心,仅凭着微不足道的智谋,包揽天下的事务,想使国家没有希望危亡,这从道理上是讲不过去的,难道天意会如此安排吗?
【赏析】
这篇《深虑论》接触到封建统治能不能和怎祥才能长治久安的大问题。作者列举大量史事论证了靠“私谋诡计”来进行局部改革是不行的;明确提出了要想长洽久安,必须“唯积至诚、用大德以结平天心”。全文写得论点鲜明,论据充分,论证有力。
文章开篇从“虑天下者,常图其所难面忽其所易”谈起,说到“祸常发于所忽之中,而乱常起子不足疑之事”,接着提出论题:“盖虑之所能及者,人事之宜然;而出于智力之所不及者,天道也。”这就从人事讲到天道,通篇立意即在于此。
文章的第二段按照时间先后,列举大量史实。说明如何才能长治久安确是所有统治者都在深虑的问题。文草首先从秦始皇统一天下讲起。秦始皇虽然接受了周朝因诸侯过于强大而使中央权力分散的教训,改世袭的分封制为郡县制,郡守县令都由皇帝直接任免。这种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的政治制度,巩固了封建国家的统一加强了对人民的统洽,秦王嬴政自称始皇帝,自以为子孙帝王可传至万世无穷。但由于亟役万人修筑长城、阿房宫和骊山之墓。加上横征暴敛,滥施威刑,阶级矛盾异常尖锐,以致农民运动风起云涌。强大的秦王朝仅仅十二年后就被民问崛起的刘邦灭掉。刘邦打下天下后。接受秦朝中央政权过于孤立的教训,循周之制剖海内面立宗子,大封同姓王。即使这样也没能保住汉家王朝永世相传。后来的几个皇帝虽然不断否定前帝的章法,又不断制定新的应急措施。但由于外戚宦官为患,贫富日益悬殊,社会矛盾日益激化,终于爆发了以黄巾起义为代表的农民起义,动摇了汉王朝的统治。接着,魏晋南北朝多有宫廷政变,即使是空前强盛的唐朝,在它的鼎盛时期唐太宗时代,虽然费尽心机清除内奸。还是没能发现武则天的谋反阴谋,留下了后患。及至宋朝,虽然解除了藩镇的兵权,但最后也没有能保住江山稷世代相传。这些历代君主都曾吸取前朝败亡的教训,进行过一定的改革;开国后也击是处心积虑、绞尽脑汁,想尽各种办法做了多方面的防范,但结果仍是防不胜防。这就引发作者去思考,去寻找答案:是当政者考虏不周、防各不严吗?还是另有原因呢?
紧接着,作者就以这些历史事实作为论据进行论证,首先指出这些当政者并不是不聪明,他们都有超人的智慧,考虑也确实周到。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最终也未能逃脱“天道”的惩罚,就像“良医之子,多死于病;良巫之子,多死于鬼”一样,是人力无法挽救的。最后归结到“乃工于谋人而拙于谋天也”这就为下文的结论作了充分的铺垫。
从“古之圣人知天下后世之变”至篇末为文章的第三部分,明确提出作者的见解。再次点题,并从正反两个方面进一步反复进行论述。先以“古之圣人”不是“私谋诡计”,而是“唯积至诚,用大德以结乎天心”,“此虑之远者”作为正而论点。实际上,这就是说“古之圣人”是工于谋天而能为深虑者。文章写至此,作者的写作真意已明:“天道”并非幽渺难侧,只要“唯积至诚”,用大德以结乎天心就可以达到。文章接着又以不能顺其“天心”所带来的结果作为反面论点,再次强调了作者的主张:“夫苟不能自结于天,面欲以区区之智笼络当世之务”,其后果必然是:“而必后世之无危亡,此理之所必无者也,而岂天道哉?”这最后一句反问作结,更进一步从反面证实了只要尽人事以合“天心”,“天道”也并不是不可及的。言有尽而意无穷,意味深长。
这篇文章的“天道”即指历史规律,作者已经认识到,要想巩固政权,光靠积虑防范和镇压民众是不行的;最重要的是要顺应“天心”,即要对人民实行仁义,“唯积至诚,用大德以结乎天心”才行。这里的“天心”,实际上也就代表了民意。这和古人所说的“天听自我民听,天视自我民视”是一致的。这似乎是在讲,只是改革前朝的一些作法,而不从根本上改革,不作符合客观规律的改革,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由于作者受到时代和思想的局限,他没有也不可能从封建社会的基本矛盾出发来分析这一问题,当然就不可能认识到,也更不可能明确指出这个规律是什么。这个根本是什么,作者在这篇《深虑论》中总结历代王朝兴亡得失的情况,是为了借古喻今,希望当代统治者能在历史的借鉴中汲取经验教训,施行仁义,顺乎民心,以巩固朱姓王朝的统治,而不要重蹈亡朝之覆辙。说到底,他的思想基础还是儒家的民本思想。尽管如此,作者当时能够深探地忧虑到了这个问题,确实还是颇有见地的。
【创作背景】
《深虑论》是方孝孺早年的作品,写于明初洪武七年(1374年)。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登基后。和前朝许多开国皇帝一样,面临着如何巩固和加强统治权的问题。他为了强化封建专制,加强中央集权,对中央和地方的封建官僚机构,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同时也采取了许多鼓励生产的措旅,带来了全国经济的繁荣和生产的发展。但由于朱元璋为了加强朱氏势力面把军事大权交付诸王之手,又便明初盛世潜伏着战祸的危机。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作者写了《深虑论》这篇向当政者提出警策劝谏的文章。
作者简介
方孝孺(1357—1402年7月25日),宁海人,字希直,一字希古,号逊志,曾以“逊志”名其书斋,因其故里旧属缑城里,故称“缑城先生”;又因在汉中府任教授时,蜀献王赐名其读书处为“正学”,亦称“正学先生”,明朝大臣、学者、文学家、散文家、思想家。后因拒绝为发动“靖难之役”的燕王朱棣草拟即位诏书,被朱棣杀害。南明福王时追谥“文正”。
《深虑论》
夫思者,事之道也;事者,思之动也。未思而事者,谬矣,吾未见其明也,未尝闻有不败者也。盖思之深,虑之厚,微则洞察秋毫,广则运乎四方。悠近巨细,囊括万端,必有不知处而得之。然后行之有法,动之有章,处之不疑,事之不惑。虑行皆宜,四海悉称。天下孰不从耶?
鹰鸠同宗,遭旱异焉。或搏击千里,日食其新;或觅食万里,日食其腐。何哉?盖其思之深浅而决其余生之兴衰也。鸠徒顾所逸,不思所深,寻寻觅觅,无所得技,惟腐是食。叹哉!而鹰所思甚深,所虑甚远,故得孜孜不倦于奋击长空,驰骋苍穹,终有所就,谁与争锋?而新食不绝也。使宇内仰而深赞哉!
孔明隆中鸿对,尘世未涉,三分已怀,闻于天下。其思不备与?其虑不周与?说吴抗曹,群儒诘之。亮观其人,据其情,分而辩之,皆不敢与言也。孙子曰:夫战者,知己知彼,百战不怠。夫事者,得无此乎?草船何为?奇赢万箭,非审时察势者,焉可为耶?空城幽弹,气定神闲,庸弗知懿之心乎?七擒七纵,孜孜不倦,岂图一时之定哉?
荀彧弃官移族,晓颖川四战之地;去绍从操,知本初之不可有为。平定众乱,不惑刘翊;单骑会贡,不亦空城?劝止取徐,其思乃深;谏迎天子,其虑诚远。知人善任,不察奚知?操绍之论,不审安晓?扼喉待变,操言何虚?不亦“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乎?实为操之子房也。凡所策论,无所有遗,殆其不绝于深思也。
苏秦合纵六国,张仪破纵连横,咸深虑天下大事故也。老子道法自然,宁静致远,深探其本故也。鲁公曰“静观默察,烂熟于心,然后凝神细想,一挥而就。”其笔锋之犀利可知矣,其雄辩之涛涛可知矣。
故夫事者,不可不思也。思者,不可不深也。得其魂,领其奥,此余所谓思事之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