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 血缘 ”有关的作文
来源:文题网
时间:2024-12-19 12:48:12
《写奶奶的作文》
谁说有血缘关系的才是亲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题记
“敏,真的是你啊?”这句话久久回荡在我耳边,如爬山虎的卷须,攀满了我整个心灵。
童年时代,我住在爷爷家,邻居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奶奶,她精力充沛,和蔼慈祥,甚至有点返老还童的感觉。不知何时,我喜欢跟她在一起,喜欢听她讲故事,喜欢在她怀里任情撒娇,喜欢快活地朝着她喊:奶奶!我奶奶也为此争风吃醋呢!
小时候,我有着所有女孩子都有的天性——追求美。我看见她带着耳环,我便嚷着也要,我看见她带着发夹,我也嚷着要,于是,她都会到乐呵呵地捏着我的脸儿,便欣然答应,到了赶集的那一天,她就会完成我所有的愿望。她会为我精心打扮,然后夸我半天。
她的早餐总会为我留一份,于是我总是去凑个热闹。用广东话来说:隔离邻舍饭香。每次她见到我活蹦乱跳地来她家,她总是眼开眉展,比她孙子来了还要高兴。
记得有一次,我看见我她在洗漱,把牙齿取出来清洗,我幼稚而好奇地问:“为什么你的舌头不取出来洗呢?”于是,她哄堂大笑。现在想起,还挺有意思的。跟她相处大概5年吧,读一年级的时候我就和父母一起生活了。
从此以后,偶尔碰到她,她总是惊喜地叫我:啊敏!(其实是颖,她应该是读不准吧)
然后我总是平平淡淡地随声附和。自从我上了初中后,见到她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今天我和妹妹一起去爷爷家,经过老奶奶家,看见她孤独地坐在门前,恹恹欲睡。我不禁打起寒战,一股力量催促着我朝她而奔去,她的双眼布满了岁月的风霜,一条条皱纹见证了岁月的无情。我不得自己地大叫:奶奶!
她战战兢兢地望着我,问:你是谁?
我吓了一跳,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用尽心中最后的希望:我是阿敏!
她绷得紧张的脸松懈了,脸上露出一丝丝笑意,显得非常惊讶:“你真的是阿敏啊?你和以前的啊敏截然不同,你长高了,长大了!”
妹妹在一旁凑着我耳朵,小声地说:就是这位老奶奶,我每天放学,她都会叫我啊敏,我知道她肯定认错人,所以没有理会她。原来她把我当成你了!
听罢,眼泪夺眶而出,那是内疚和感动的热泪。——10年了,我何曾去看望过她?何曾去真心地叫她?
而她——这10年里,她从未忘记过我,我一直活在她心中!
我勉强地跟她笑着,因为我不想她见到我后悔的泪水。
她接着说:啊宏(她的孙子,我小学同班同学)是否跟你一个学校呢?
我摇摇头,她说:他每个周末都来我这。
我心里暗暗地想,他还挺孝顺的,比起我。
不料,老奶奶叹息着:他回来问我拿钱,拿完钱就走。我只给一点他,因为他拿钱去打游戏机,和一些小混混玩,无心上学,沾染了很多不良的风气。
天哪!我不由得大叫!
老奶奶忧愁地说着,我知道这一定说中了她内心的痛楚。
我的心揪在一起,内心如打翻了五味瓶般的复杂。
我握着老奶奶的手,真切地跟她许下一个承诺:我周末都会来看你!
我们笑得很灿烂,成了世界上最独特最美丽的风景线……
老奶奶,我会去看你的!你要等我!永远都不要离开!好吗?
《血缘关系》
血缘关系,既是一种自然属性,又是人类相互关联中的一个重要社会特征,而中国的家庭特征又更显现其民族传统的亲情。统治人们思想千年之久的儒家孝佛观念,便是这种亲情的理性导向,经历史的培植,它已根深蒂固。亲人们生活在一起,息息相关,相濡以沫,彼此笃深的骨肉之情真可谓溶化在血液中了。 故而当失去了亲人,自然会在悲伤的深渊中哀涛激荡,不能自已,于是就要哭、就要说、就要写,以渲泄积郁和悲痛,寄托情感和怀念。
在中学生纯洁的心灵中,亲人逝世了,这无异是一个重大的刺激。他们深切地痛悼,这是不容怀疑的真情,在这样真情的驱使下写出的文章,文笔往往能提高一个等级。本类目我们收了6篇文章,都是真情实感的吐露,都跳动着一颗赤诚的爱心。 由于作者有独自深切的感受,所以文章不受章法限制,时有新巧之笔。如有的大量引述外公的诗词遗作,竟不觉累赘;有的作大段独白,并不感枯燥;有的细述把奶奶撞倒在地,不厌其烦…… 言为心声,真实的感情写出了确切、生动的语言。如写火焚诗稿:“它那么痛苦地蜷曲着身体,……那是一段长长的沉寂。”“痛苦地··…”描写多生动,“长长的……”形容多准确,一些普通的词汇用到这里有声有色。
再如《追随哥哥的脚步》一文中:“这些话本应是妈妈说的,可我只能听到你这关心的声音……”把复杂微妙的情感,细腻真实地托出,语言水平令人赞叹!这篇文章被选为华东一等奖,主要是妙语吐真情见长吧!但语言得体,也是文章写得成功的重要因素。悼念亲人,深含亲密挚爱的感情,但“亲”中又有区别:对外公是亲热中有敬爱、对奶奶亲昵中有任性,对伯父亲缘中有豪情,对爸爸亲爱中有断肠的哀绝。写到这种地步,可谓细致入微,恰到好处。
《越过血缘的鸿沟》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搭上这列车,而且是一个人。
这真是个偶然,她第一次自己来到车站,第一次从“票版子”手里接过车票,第一次没有家人陪伴乘坐列车,而这车就更增添了戏剧效果—这不是一般的车,是一列通往21世纪的列车,是人们迎接千禧之年到来的又一独特方式。
她早知道这个别出心裁的“花招”,也曾笑它是人们在物质极大丰富时不知道怎么挥霍的产物,千禧年?投什么特别的!若是人们愿意可以把日历上的每一年都印上个“2000”的字样,这只是一种精神作用罢了。
至于到搭乘这列火车,她也完全没有兴致,花上两倍于普通车票的价钱就为了在一个刮着冷风的夜晚举家到这里吃顿年夜饭,有必要么?这简直是一种疯狂的行为。
真是讽刺!今天她却为了上这列车,把兜里所有的钱掏给了那个“票贩子”,还搭上了那块妈妈托人从瑞士带回来的坤表,为的是什么?只有两个字,她不情愿承认的宇:逃避。
蜷缩在车厢一隅,愣拐地看着对面的一家人幸福的笑脸,她陷人了深思……
这是场悲剧,一场必然要上演的悲剧,一场从她出生就酝酿发生的悲剧,而导演就是她可爱的爸爸、妈妈和奶奶,她就像一个盲目的可悲的演员,在众多导演的策划下演出了这场独角戏。
今天是1999年12月31日,是大家盼望了好久的日子——沾它的光,他们学校下午没有上课,连最后一节课都提前下了10分钟,原因很简单—同学们根本没有心思上课,只想着回家过节。
叶望寒同往常一般,登着秀气的24小车回到家。
才到门口就听见奶奶的一声长叹,随后是家长们的谈话。
具体的内容她忘了,中心倒是很明确,是奶奶一语道破“天机”:“咱们瞒着望寒的身世也有十多年了吧!’
“都这么久了还提它作什么?妈。”
“我一直拿她当亲孙女看的,但总觉得……”
“这都要跨世纪了,什么千禧年的,那件事也过去这么久了···“
她再也听不下去,反正大意已经明确:她—叶望寒,从小被叶家捧在掌心里的宝贝,实际上是一个和叶家沽不上半点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泪消下来了,她命令自己不要再去想。这是一场不能挽回的悲剧···
车厢里暖暖的,空调开的好大;周围人的笑容甜甜的,他们好幸福;她的心却凉凉的,她好苦恼。
车厢里灯光通明,这辆“跨世纪的列车”被布置的像个宴会厅,人们以家庭为单位谈天说地,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缩在一角——没关系,她习惯孤独,喜欢清静!做个旁观者的感觉很惬意,她安慰着自己。
坐在旁边的一家人引起她的注意。
“妈,您冷么?’细心的女儿关切的间。
“暖和着呢。”年迈的老母洋滋着幸福的徽笑。
“那还想吃点什么啊?”一旁的儿子间。
“呵,这一晚上都快把‘洋饭’吃退了,撑着呢……”老人欣慰的环视围在身边的儿女们,那种母性的慈爱的眼神仿若一江春水,清澈、柔和、温暖。
不!那眼神,不是春水,是利剑!深深的刺人望寒的心里。
她知道,如果妈妈在也会有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沮吸。
但她是妈妈么?她养她,教育她,可借没有生她,她的生身母亲究竟是谁,现在还是个谜!那个从小照顾她,关心她,爱护她的沮柔的女人,是她妈妈么?妈妈难道不是对生身母亲的专有的称呼么?妈妈的定义究竟在哪里啊!
奶奶呢?又是什么?
还有爸爸……
在什么字典上会有这些定义啊!为什么她原来竟没有思考过?是她太蠢了,还是这问题太难了?
她呆呆的看着这一家,他们温暖的气氛烘烤着她冷冷的心。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腕,想看看表。这才记得,已经被那场荒唐的交易凉走了。
“请问您,现在几点了?”她轻声问老人的女儿。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到明年了!”她笑着回答。
“谢谢。”
那么,她逃出来快12小时了,奶奶、爸爸、妈妈一定急死了。
“为什么不回家啊?”那位老奶奶关心地间。
她不语,她没有让别人与自己共同承担烦恼的习惯。
“和家里人闹翻了?’
“快回家吧,家里人急坏了!”
“过年还不回家啊!”
老人的子女们热心地盘问着。
“奶奶,您说什么才叫家?妈妈一定是亲生的么?”她好累,她需要分担。
“妈···”老人的女儿欲言又止。
“怕什么呢。”老人摆摆手。“你看,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是我养大的,但是他们各有各的生身父母,是我从孤儿院里把他们领来的。”
她的女儿又想阻止。
“没什么,你们不是谁都知道么?还不是对我这么好?”
“家就是由许多彼此相爱的人们组成的。”她的儿子补充道。
他们又谈了许多,讲了很多望寒从没有听说过的观点,但又是那么人性化、有道理。
她终于找到家的含义了,家就是由许多彼此相爱的人们组成的。没有爱即使有再亲的血缘关系也是徒然。有爱的家,是人们的心融在一起的容器;没有爱的家.是靠血缘关系拼凑在一块,互不关联的零散的玻璃珠。
互爱的人们,是不落要血缘关系生拉硬拽到一起的,那只是生物学上僵硬的研究成果而已;人是活生生的,有感情的,人们之间的爱是远远高于血缘的一种让人难于琢磨却又存在着的东西。
这一家人,不正是越过血缘的鸿沟,用爱、用心而走到一起的么?
她知道,她太蠢了!蠢得可笑!
忽然间,人们沸腾了,欢呼起来!
列车长鸣一声—到站了,新世纪的钟声敲响了,这次世纪之旅宣告结束。
他们又回到了起点。
走下列车,望寒知道她要回家去了。
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对她对她的家人都好,何乐而不为?
也许对于别人来讲,这次列车跨越了时代,跨向了新世纪,而对于她则是跨过了一道长长的鸿沟—血缘的鸿沟。驾驶列车的不是别人,是她自己,是她心中的爱。
理智告诉她,回去一定会挨骂的,但是她喜欢(不是有什么被虐待狂的因素),因为那每一句埋怨、每一句批评都饱含着家人对她的关心,对她的爱。
想到这里,她在冬夜的寒风里暖暖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