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 堂里 ”有关的作文
来源:文题网
时间:2024-12-22 22:43:05
《老家的年》
堂里摆满了桌席,一楼坐满了成年一辈的男子,后门正生着烟做着饭;二楼都是年轻一辈,虽然互不相认,却都热络地在一起聊天,宛如故友。菜已上齐,却不见有人动筷,灯光下,大家都聚在一起谈笑风生。
记不太清了,那一定是我过得最热闹的一次年。
旭日东升,阳光普照。揉揉眼,来到屋外却发现早已煮好了饺子,摆好了瓜果小吃。“奶奶,我先开动了!”我迫不及待地落座,刚拿起筷子,想要拿下盖子,就被敲了一下。
“没规矩!”奶奶佯怒,往日浑浊的双眸今日却意外的清醒,散发着一种光,“要先等所有人起床敬酒,才能揭盖子。”
切,过个年还不让吃早餐!我撇撇嘴,闷闷不乐地坐到小凳子上。但很快,郁闷感又消失了。在众人起床互相敬酒后,揭开盖子,上面铺满了红包。拿到红包的我,瞬间就乐了。
餐毕,我发现村口有一条“巨龙”,张牙舞爪,好不威武——原来是一群叔叔和姐姐。前面站着十几个未婚的成年女子,手中举着红旗,后面则都是已婚的叔叔和爷爷们,穿着统一的服饰,挥舞着手中那根连着“龙身”的棍子。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就这样出了村,旁边有着不少妇女小孩随行。
穿过崎岖的山路,来到一座座庙前。有的破败,有的繁华。父亲从车后备厢拿出一捆鞭炮,“龙队”就要跨过门槛,进庙中走一遭,祭祭祖拜拜神,一直到刺耳的鞭炮声结束才走出来。
我揉揉发酸的腿,目不转睛地盯着不断冒着火花的爆竹:这样就能驱走噩运吗?
不过晌午,大队伍的人都早已经汗流狭背。简单找了个村庄解决了中饭,又再次走上了坑坑洼洼的山路。
我心不在焉地趴在车窗上:“老爸,怎么还有别的队伍啊?”正开车的父亲并没有说话,而是绕道,给了我俩字——习俗。
嗯,老祖宗留下来的习俗,噼里啪啦中,夜幕降临,家家户户点起了灯。
父亲起身同爷爷一起走出去和各位叔叔们说起了小话不久,爆竹又开始在门外响了起来,记得就在门口,远的十几里外都能听见,第二天天一亮,说不准还能在村中找到红色的碎纸屑呢!
缩在被窝中,我莞尔:这才是真正的年啊!
《回忆在阳光里奔跑》
记得有一次在大丰堂里开会,散会时我看见小眉走在前边,想起别人托我交代给她的一件挺重要的事。当时那种嘈杂,喊她是绝对听不见的,于是我从几个人的身边挤过去,挤到她身后时,我下意识地拍了她的左肩一下!我记得我把自己而不是把小眉给吓了一跳,至今我的左手还能感觉到那种坚硬却柔韧的反弹,那是我第一次,也是至今惟一一次碰她。
上节课我到文科班去查“绿卡”了,是以班副的身份和女班长一起去的。小眉笑着向我们两人都打了招呼。我竭力表现得自然,不让她觉察出我是在抓住每一个时机注视她。我们在文科班教室里象征性地转了一圈,大多数人掏出证来示意,那没带或是懒得掏的,我们也不管。
一天清晨,早读之前。
我又走到瑞儿班的教室外面,贴着墙,低低地吹出一串有规律的哨音。
瑞儿出来了。
“你每天都这样,我告诉过你不要来了。”
“那你当初为什么答应我做我姐姐,为什么让我看到你的笑?我知道你不是不喜欢我。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总这样对我!”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
“我……报偿你一次吧,我做错了一件事。”瑞)L那淡漠的声音忽然变得凄凉起来,眼睛中一下盈满了泪,这种忽来忽去梦一般的变化我已不是第一次领受,但仍然受不了,“今天,可能会发生一些事,可能会很严重,但我,真不是有意让事情变成这样的。”
说完,瑞儿幽幽地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上第一节课的铃还没打,我就被“请”到了政教处,身后是班主任,对面是政教主任,隔着宽大的力、公桌,一副惋惜无奈,却又分明是盯贼似的神情盯着我。
当我知道政教处沙发上坐着的那对中年夫妇是谁的父母时,我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的意思很明了:我对瑞儿不断的“纠缠”影响了她,而他们又不想让瑞儿只是因为躲我而放弃这么好的学校,所以要我转学。
没等政教主任费一点唇舌,我同意了。政教主任尴尬地看着我,他想的肯定是学校少了一个本来挺好的学生,少了一个预备役的学生会主席,但也少了一个潜在的危险分子吧?
我说我走。我又说我可不可以下星期一再走,剩下这几天我绝不会再见她,但这周是我们班的劳动周,我想为学校干完我该干白勺那部分活。话崇高得令人胆颤心惊,令人毛骨惊然,令人无法相信,至少我从几位大人的眼中读到了这些意思,而事实上我当时的心情也确实崇高而悲壮。
瑞儿的父母却斩尽杀绝地说:“不行,你马上转学。”
其实自从瑞儿用她幽幽的一笑报偿了我之时,我已经决定下了自己的命运,或说做好了为她牺牲一切的准备。我终于发现瑞儿也是这么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子,我后悔我以为她真是像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淡漠,却没看出这样的外表应决定着她比一般人更为脆弱而多情的内心,我后悔我早没有明白我以前的那些举动会给她多大的伤害。那个时刻我终于明白我既不是错在在这种环境下爱和被爱,也不是错在以这种方式爱和被爱,更不是错在爱和被爱本身,我错就错在在这种环境下还以这种方式反抗。想要得到爱和被爱的权利,因此我并不在意瑞儿父母的斩尽杀绝,我傻,我坏,我活该。
政教主任却忍无可忍,说:“转学不是搬家,请您也给我们学校一点时间。”话说得仍很客气,教育出我这样的学生,他们有把柄在人家手里。
瑞儿的父亲想了想,同意了。
从政教处出来,我去了操场,看上体育课的初中小弟弟小妹妹们在阳光里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