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的一双手周记
这是一双隐形且存在的“手”。
在我二年级时,一次做操,广播正在响做操前的那支欢乐的曲子。我原地站
在做操的点上漫无目的环顾四周,“哗——”面前像是掀起了狂风,迎面朝我刮来,又戛然而止。“刺溜”|那橙色身影渐行渐远------ 我晕头转向,被这“狂风”砰地刮倒在硬得像铁打的操场上。我觉得天旋地转,旁边的同学置若罔闻,依旧谈笑风生,在这“山重水复疑无路”时,一双手伸向了我------
像冬眠了一觉似的,迷迷糊糊中,一个声音焦急地说:“老师,她被撞着了,好像伤着点儿------” 龚怡文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她正趴在我的桌子上,双手扶着桌子,往我这靠着,眼睛都快贴到我的`鼻子上,都快把我从椅子挤到地上了。她后面站着老师。一见我眼睛划开了一条缝,她喜出望外,关心地问我:“没事吧?”“还行。”我颇不耐烦,难道我这个样子还叫没事吗?我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看着教室里只剩下我们俩。她静静地,眼睁得大大地看着我。此时我的眼睛像放大镜,把她的眼睛放大了几倍。我突然想:“太能装了。只不过为在老师面前表现一下,好得几朵小红花。老师一出门,肯定翻脸离开,前几天我还当她的面嘲笑她了。怎么可能不计前嫌呢?”但是她的举动却出乎意料,兴许是太疼了,我的眼泪犹“春潮带雨晚来急”地“飞流直下三千尺。”看她果不其然往门口冲,但是即将到门口时突然像车熄火了。唉,肯定要再奚落我一顿。却转个弯,朝她自己的座位上走去,沿着个小角往外揪,拿着一卷卫生纸径直朝我走来。“哗------”她一撕撕了十几节,捏住卫生纸,把手伸过来,为我擦掉眼泪,问:“很疼吧?”像个妈妈温和地问我。不等我说话,就拉住我:“咱儿去医务室!”
“啊?”我直想把耳朵倒过来听听,“我可不想把这小事儿给闹大了”。她二话不说,微微一笑,看起来不怀好意。“啊------”伴着我一声尖叫,抓住我,像只驮重物的毛驴“呼哧呼哧”硬是把我背了过去。实际上,我一点事儿都没有,出医务室后,我一愣:“是你把我背到教室的吗?”“嗯。”天哪!一个比我都瘦的人怎么可能背我到这呢?
也就是那个月,要上体育课时,我吐了,给地上、衣服上、红领巾上、桌布和桌上都画了一幅黄白相间、恶心的画,同学们都避之不及:有的捂着鼻子往教室外跑去上体育课;有的闭着眼睛不敢看;还有的唾弃地“呸”了口口水,欢蹦乱跳地上课去。最后只剩下李雨轩和我在教室里,她冲我笑笑,像个要好的朋友,从教室中拿个拖把拖拖地,又帮我把红领巾解了,桌布、衣服都拿走,像阵风刮了出去。出去一看,她正在帮忙洗呢!回来后,我热泪盈眶:“谢谢!”她摆摆手:“没事,是我该做的。”那天下午,阳光咧着嘴,笑着哩!暖暖地照着我,风儿更柔和了。
当我在痛苦的时候,就是那双手像春天一般给我温暖,牵着我来到幸福的发源地。
【伸出的一双手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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