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一样30岁不期而至,还差几个月过生日。
2020元旦的时候我写了一些话给自己,大意是不再迷茫不再等待,勇敢往前走,因为死不了,就要好好活。要么就痛痛快快地死,要么就拿出活的样子。
但是真的开始了这一年,一切都被打乱了。我跟剧里的女主角一样,就像一个一直在拼命地往上爬楼的人,一下子踩空了,就不知道跌到哪去了。
离职之后,有大致一个月的时间,我每天睡不着也醒不来。每天每天的光阴,白天对我是多余的,晚上只留给睡觉,入睡前却被思绪带着上天入地地飘却上不了岸,不知道自己的心要飘去哪里。飘到了那偶然的邂逅,只停留一刻的爱情,惶惶不可终日,却看不到每天的太阳。
唯一必须做的就是家里整理地一尘不染,每天下午两三点钟,从缭乱的梦里醒来,下楼的时候,会在楼梯停顿一下,大致是惊讶于,一楼的客厅干净整齐,对比了我杂乱无章的生活,这栋房子里的一切除了我都像是处在一种井然的秩序里,地面没有一根头发没有一点灰尘,桌布冷水瓶玻璃碟子沙发巾立起来盖好的跑步机,每一个东西在每一个地方,安然地像是处在一种美好的生活里。
三点钟醒来,开始新的一天,每天留给我的时间就几个小时,转眼就又天黑了,洗漱,做饭,吃饭,大约八点钟结束一切,又开始收拾房间,打扫到满意为止,到正正十点,准备睡觉。睁着眼睛,直到凌晨两点,三点,四点,有时候是五点。
活着是为了什么?那是你不得不问的,就在那些光阴,靠喝酒入眠是太困难的,因此每天想得不是怎么买到安眠药入眠,就是想着有什么法子可以顺利地死掉。
并没有什么眼泪可以表达这种绝望,我并不害怕也没有恐惧,只是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每天每天活着就是在跟这种不想活下去的念头做斗争。直到有一个人走进来,打断了它,家里坏了的表开始正常地转。
突然有一天,我虚弱地从梦里醒来,就想即使是真的死了,也不过就是死了,就麻利地起来了。
三十岁体会到的人生真相是绝望的,可能四十岁也这么绝望。但是活着,还是得好好活着。
属于我的就那么多,就那一两个人透进来一点点的光亮,大片大片的孤独。我看清楚那黑暗的背景,也看清楚了,我是一个独舞的人,我是一个活着不得不去踮起脚尖跳舞的人。我重新记起了我喜欢的音乐专辑,喜欢的书,喜欢做的事,喜欢的我的样子,想起了那些无关紧要的男人带给我心灵灾难背后我自己真挚的感情和美好的自己。那一场场怎么书写都免不了的必然的悲剧,那就是人生。
我突然看清楚了,哪些是必须接受的真相,归根究底与自己无关却必须接受的生活的真相人性的真相别人的真相,哪些是要至死不渝地坚持和守护的真实。虽然我察觉到这一部分一丝一毫一分一寸都只独属于自己。
属于我的梦,直截了当地属于我睡着了那一时空,不会从心里跳出来到别人身上,没有谁可以照亮它,也不会有人进来与我共舞,属于我的,外面的世界不承载它一分。它统共也就那么多,三十岁就这么多,四十岁也就那么多。
前几天想买身旗袍穿,但是一想到在公司穿它的场景浑身一颤,地铁上的画面也不忍想象。但是现在觉得还是买了吧,一丝不苟地爱着活着,难道是要给别人看的吗?
就像昨晚朗读的文章里说的,即使在孤崖上,花也是要开的,胸中自有青山在,何必随人看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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