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晚风暖暖地拂过,江水的咸烘出大海的气息。希望在太阳的照射下,阿龟不会着凉!
开学前夕,我来到珠海,为假期做“最后的挣扎”。因台风影响,延缓开学后,我们家添了十余位成员——阿龟们和几个”龟蛋”。所谓的龟蛋,其实是弹力球。阿龟们是巴西龟,具体点就是来自游戏机中的巴西龟。没错,我们从游戏机中得到了阿龟。
我们拥有8只小巴西龟,8只超极小的巴西龟,到底多小呢?准确来说,是三个小:一是体形小,体积相当于半个乒乓球,而且80%都是壳,更别说头和四肢有多小了。二是胆子小。我的手欠,这是毋庸置疑的,只见我抓起一把石子,一颗颗扔进它们那简陋的“家”中,当石子碰到它们龟壳的一瞬间,那黄豆大小的头立刻没了踪影,只要被抓了起来,仿佛就死了,久久不从壳里出来。三是饭量小。网上说,巴西龟吃肉,吃米,我们费了好大劲才从大小眼下偷走几粒米,又到菜市场悄悄别了一丁点儿肉,放进龟窝中。谁曾想到,肉都泡坏了,米都泡烂了,阿龟们都没吃多少。表弟开始念叨了,一口一句:“我的小龟龟啊!你们多吃点吧!”呼!真像一个老妈妈呢!
不得不说,这些小龟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龟了:龟妈妈也许是位画家,用画笔沾了翠色欲流的颜料,轻轻在纹络上勾勒,而那浅浅的墨绿为这奇迹般的翠绿做衬托,简直毫无缺陷!小巧玲珑的四肢,点点钩爪,配合得如此精致,宛如一件茶玩!自白的肚皮上,处处显出了“可爱”二字。它们太完美了!虽无中华草鱼的墨香,也无鳄龟的历史感,但它却是一件精中之精的天使啊!
它们实在太多名字了!谁叫我们兄妹四个人个个都想“大展文艺”呢?为了不引发冲突,我们设立了阿龟们的始用名、曾用名、现用名和未来用名。始用名是王八小子, 来自才华横溢的我(自大行为请勿模仿),小龟龟(有点儿“乖”的音)则是曾用名,出于表弟之嘴;阿龟是现用名,出自表妹和弟弟;老王八大帝则是未来用名,本应是它们长大后的名字,可在这时却出了意外。
学校临时发出的回校通知,让抚养阿龟的重担全砸在了表弟表妹身上。下一秒,又瞬间滑落,重重砍在地上——他们生活在澳门,入关口无法带活动物!一个小时内,阿龟们从至高无上的宠儿变成了无人领养的流浪儿!而唯一的办法,是将出自水源,长大于游戏机中的阿龟们,放回水源: 放生。
我们四人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终于决定:巴西龟的身体无法适应海水,只得放生于江河之中。而珠海的河,恐怕只有前山河了——前山河水流较缓,温度适中,且鱼兽不多,这是唯一的选项了。
那晚,我们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暖暖的河流。河岸边有块小小的沙地,那里最适合阿龟们生存吧。在道别后,我轻轻抓起一只阿龟,它不再张牙舞爪,而更像在哭。在不舍中,它们一只只游远了。临走前,我半开玩笑地说:“阿龟!你们要好好生活,多吃一点,我们放假了回来找你们,记得游回来找我们!”这仿佛是对表弟表妹和弟弟的安慰,但我比他们都清楚——巴西龟并不适合在中国的海域、水域生活,它们顶多自我生存十天,或被大鱼吃,或被活生生饿死,总而言之,我们再也不会再相见了。
暖风再拂,转眼过去三周了,心中却不知为何,还剩下一颗小的种子——阿龟还在笑呢!
标签:阿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