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横贯着步履蹒跚各为其职的人们。
这天我醒来的很早,昨夜无法入眠的我精神疲倦的拉扯过一个上午的时光。
九月来临,昼风初行。
清晨很早,周遭沸反盈天的氛围不得不将我从睡梦中拉回至现实。这天九月一号。这个数字告示着闲暇而又烦闷的夏天即将再见,苦闷不甘的来临你我的离别。
走至校园小道上,整齐划一的穿着清一色的校服。一张又一张陌生的面孔从自身擦肩而过,一点点,一点点无法平复至宁静的不安困惑又在此时升腾起来。变成一团一团浓厚的烟雾。而我被包围在那团烟雾之中无法挣脱出来,自我防护身心的安慰还迫切我们一起走至楼上,不同楼层,或同一楼层,在彼此各自的班级门口分道扬镳。
我多希望此时的分道扬镳并不是永远的分道扬镳,但是我也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力量能够与岁月时光抵抗,多年之后岁月这个无情的审判者给我们定下罪孽,将我们因缘际会彼此问候的缘分切断。这听起来更像是罪孽,磅礴无力的又怎能不自量力的与周遭无法平静的绝望相违背。某天我们又一次巧合的站在一起,剩下的会不会是已经收到审判过后你我之间从未有过的拘谨和尴尬。会不会彼此心神交汇的默契不说出此刻心中各自的念想和对此时生活周遭的看法,残留下只能用挥手和再见二字才能描绘出的酸甜苦辣?恰逢有天有个人问我以前的生活是不是很好,隔三差五的写一两篇文章来记录你们的之间的往事。当时听到这句话时心中有种说不出难以言表的温暖,把那些从未增长过的悲伤惆怅一起淡化在我的自身。也不知哪天,它们又像得到重生般重新占领了我的身心,用这些年来习以为常的力量打败自己。
我就是这样一团的懦弱。
我甚至害怕孤独抵临我的额心时非要自己一个人去面对那时的凉薄。我会在军训周围都不认识或者都不熟的人面前悄悄躲开,去你们班找你,用各种理由与你洽谈,谈论我在而你不在或者有你没我的空间里发生的事之种种,分享彼此获得的欢愉你的喜我的悲,逐渐展开笑颜来迎合你口中的绝对。而我与我周围的他们此时就不行。你的浓眉间划下数倒数不清的汗水,伴随那声代表上课的口哨声抹上脸颊汗珠的你的手背。
三班,五班,六班,七班,八班,九班。
我们如同待在一个盘里的沙砾,经过了一年之后被散至各自的归属。我们六月底的时候还待在一块闹,用你我最真切的语调促膝长谈,在彼此都能互相融合的状态空间里释放出自己未置归属的激情与豪迈,让他们有足够的力气撑到以后、未来,那个看似明白实际不真切的藏着不明所以的偶然。那段时光多值得深藏,完整的收在别人无法踏入的画地为牢中。一起夜晚万家灯火照时夜不归宿步行在玲琅满目的打烊的商店门口,一起在娱乐场合释放彼此心中久违不见的激情,互相的举起杯盏相互碰撞留下一汩又一汩的酒泡,用尽全力肆无忌惮的把自我变成疯狂的模式,或者说这是用力活下去的方式。
那几日我总是焦躁不安的担忧自己被分至哪个班周遭有什么样的人,也怀着同样分量的好奇心想知晓你们的归属。我知道我的担忧是多余中的多余,我们的路径就此分开,踏上彼此“你是你我是我”的未来,路途从此遥遥无期,尘埃之路早已淀定。并不愿意此刻的自己去体验苦楚,用当初真情实意的分量平复着当下内心中和它有着一般力量的恐惧,该有多矫情,落至心中款款而来的忧伤,尾随时间的钟声跨地敲响,我们还是同伴。
那些温暖岁月里朝夕相处彼此相互依偎的同伴,一起在夜静人伶仃的时分卧谈昔日,在第二天时重新伊始。这该多令人欣慰。今时今日从我眼前身边拖着行李走过的新生们,是带着怎样的忐忑一起入住相随,在未来的某个时间里,尾随我们今时的影子相处的欢愉彼此不忍心分别,踏进未置分毫机关陷阱却能将自己埋没的画地为牢。在获得彼此呼朋有伴的满足之后骄傲还是满腹苦水后的不舍。我们是同伴,夜晚你生病发烧我们一起请假陪你在卫生所呆坐两三小时的挂瓶,彼此心领神会不与明说的拌嘴争吵,你记忆不太好很容易忘记发生你给予过我的事之大小,我们是朋友,我们是同伴,那首在音乐考试上你我一起演唱的《我们都一样》至今犹在耳畔,浓墨重彩不差毫厘的泼在岁月这幅绮丽的画卷里。
是不是真的以此刻命名结束最为合适?
长夜漫漫路迢迢,我们都一样,
谅我以你好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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