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去年发生了地震，水脉错了位，井就枯干了。不过以后又有了点涓涓细流。阿达巴雷和纳赞尔继续对骂着。 “走吧，”阿达巴雷说，“你这丑八怪，睡觉去!” 他家隔壁的三间屋子到夏天才会有避暑客来往，而目前住的是几位妇女，附近疗养院的女工和餐厅招待员。这时，隔壁屋子的窗户啪地推开了，一个女人严厉地大声说: “滚，滚回家去!纳赞尔!瞧瞧你那张不知羞的丑脸! 呸,” 窗户啪地又关上了。
纳赞尔身子向外一仰，大脑袋左右摇晃着，就象向日葵的大花盘一样。接着他一声不吭地转过身，走开了。 阿达巴雷告诉我: “他来找华丽娅，想跟她结婚呢。” “跟华丽娅结婚?” 我问阿达巴雷: “那么，她愿意跟这种人过日子?”我比划着做了一个离地不到一米的手势。 “喝，你别看他个子矮，力气可大了。什么人他都敢揍，哪怕是你和我。他能把你一下子扔出老远，让你脑袋着地，就象你被毛驴从背上甩下来一样。你知道不，骆驼是把人横着从背上甩下来的，而毛驴却叫人脑袋着地……唉，这丑八怪，这鬼东西，还老爱喝酒。娘儿们可会疼他啦。”
我转过身，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屋子。我的屋在院子尽独门独户的。四下里笼罩着夜间迷朦的欢乐气氛，是这种飘忽不定的欢乐气氛只有夜间才会有。为什么早上因为只有在夜间人才会有一科头的就感受不到这种欢乐气氛呢?因为只有狂仪同人力公村一竹突如其来的求生欲望，有一种被夜气和树叶的飒飒响声激发起来的喜悦心情。我在想:多来几个大脑袋的畸形人，全都喝;醉靡醇的，他们娘笑怒骂，围着他们大发议论，这也很妙!我再也不觉得有什么疼痛不适了，轻松自如地走回来。我忽然听见一所小屋空荡荡的露台上电话铃正响个不停。这种时候谁会打电话来啊?这小屋也没有人住，这是首长们夏天住的地方，电话也是为他们袋的。自从我住这儿以来还没听见电话铃响过呢。 按说这会儿是睡觉的时候，电话铃响我也不可能听见，现在我打这儿听到实在是凑巧。会不会是找我的电话?可能是丽达打来的电话。她会通过部委办公室打电话给曼苏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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