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就不够真心诚意。尼古拉·叶戈罗维奇打断她说: “够啦……” 安尼娅哆嗦了一下，哭声也就嘎然而止。她以为丈夫猜到她今天和出租汽车司机的奇遇，必定是在她身上留下了蛛丝马迹，被丈夫或儿子发现了。但是尼古拉·叶戈罗维奇根冰就没看她一眼，而尤拉即使看看她，也大半是出于礼貌。 “爸爸，我不能! !下参加丧宴了，”他说，“我从坟地直接去车站。我想，妈妈会帮助你的。” “有什么好帮的……”尼古拉·叶戈罗维奇断断续续地说，“那儿的邻居都会帮着做的·一” 于是，他的嘴唇抽搐起来，尤拉给他端了杯水，抚摩着他的手。安尼娅坐在那里，怎样张罗着办葬礼和丧宴，满怀委屈，没人理睬。她正在盘算以弥补对去世的大姑子的冷漠。 埋葬了姐姐，又送走了尤拉之后，尼古拉·叶戈罗维奇 终日沉默不语，十分痛苦。
他根本顾不上去猜测妻子的隐私。 当得病或怀孕的恐惧过去以后，安尼娅暗自露出了笑容:如 果她拥有使所有的男人都动情的魅力，那有什么办法呢?她一一也不愿意去想，不论是和工艺师还是和出租汽车司机，都是 为了杯水之欢罢了。是的，出租汽车司机曾企图再次幽会: 安尼娅从阳台上看见他来了，但是尼古拉·叶戈罗维奇恰好 在家，安尼娅忙给司机打手势表示拒绝。 “天哪，”她在感到稍有后悔时对自己说，“别的女人 还专门为干这种事到南方去呢……” 尼古拉·叶戈罗维奇在埋葬斯捷莎以后，总是不能恢复 平静，这使安尼娅发起火来。不顾大姑子刚死才十来天，安 尼娅毫无分寸地打扮起来，把头发染得比以前更红，还企图 表示一下她是多么爱自己的科利亚。她两手搂着科利亚的脖 子，手臂象往常一样散发着香荚兰的幽香和烈性甜酒的气味。
可是现在，不知为什么，这种气味却使尼古拉，叶戈罗维 奇感到厌恶。 “你要于吗，要当妓女了吗?……”看到她满脸的脂粉，还点上一颗黑痣，便不顾情面地间她。 安尼感到受了莫大的污辱，但事后一想，多年大妻，不过才骂她一次。 该高兴得要命，”她说，“妻子这样爱他。” 但是，尼古拉·叶戈罗维奇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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