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离考试还有十来天时,一壶热得出奇的水和腿的过密接触将我的踌躇满志化作了满地的壶胆碎片和一瞬即散的腾腾热气。没有什么比不得不在床上无所事事地躺着更让人惶恐不安而又无可奈何的了。一下子,活泼好动的我变得举步维艰,个中滋味可想而知,更别说还有迫在眉睫的期末考试了。
然而,在那个格外寒冷的冬季里,我并不曾受到令我畏惧的寒冷的侵扰。记得那天班中几个同学骑车带我去换药,天空中飘着精灵似的雪花。尽管积雪的路面让我们分外谨慎,一路上仍洒满了我们欢快的笑声,我们谈论着雪中打仗和拍照的人们,和他们一起快乐在可爱的雪景中。那一次,家在北方的我,见到了记忆中最美的一场雪。
如果你身边有一位行动不便的同学,你会不会给他(她)打饭提水呢?一连做三个月你会不会烦呢?我知道,每一个人都会做的,但持续三个月,我是会烦的。因此,当舍友们对我的关爱无微不至到倒洗脸水挤牙膏时,我不知该如何表达我的感动。她们一趟趟给我买药陪我上医院,一次次送我人在他乡病中时最需要的安慰,而且,三个月来,始终带着在我的印象中只有母亲才有的无怨无责的微笑做着这一切。舍友的亲情和友情河流般朝我奔涌而来,淹没我所有的伤痛、孤独、无奈和焦急,也将我感动的泪水淹没得毫无痕迹。我能为她们做些什么呢?尽管友情伸出的手从来就不会抓一些什么东西回去,可假如你是我,面对这份沉甸甸的友情,你心有何感?
烫伤的几次反复让我不得不几次和课堂分离,几个一连几天的“罢课”已让我曾经的焦急堆积成麻木,无休无止的卧床让我的心情灰暗到了极点。受伤之初校园路边繁花似锦,伤愈时却连残花剩瓣都已不见一片。重回课堂,我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而己在进行中的体育达标更让我只能望洋兴叹,我几乎要以“无所谓”的态度迎接一切了,而舍友耐心的讲解和真诚的安慰与帮助让我平静地面对现实。没有什么比让人重树信心更令人感激的了,一位舍友用自己的经历告诉我“一切都会过去的,这其实不算什么。”是的,有七位情同手足的舍友和众多同学的帮助,这点烫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如今,四月早已成为历史,三个多月的养伤过程也早已画下了句号。健步走在曾经蹄珊而行的校园小路上,我已有了足够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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