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家住在山区农村,今年寒假我去那儿玩。到奶奶家那天,没等我跨进院子,只见一只大黑狗向我窜来,我怕得叫了起来。奶奶急忙迎出来吃喝了几声,它才让我进门。
这是奶奶家养的“大老黑”。它全身毛色又光又亮,好像披着一身黑锦缎。个头可齐我的胸,额头时时仰着,弃子东闻西嗅,机灵的黑眼珠老盯住远方,一见到陌生的人它就会窜出来叫。奶奶家是“独家村”,在寨子边上。奶奶说,“大老黑”能帮她看家。午饭时,奶奶不时把好吃的东西扔给它吃。
几天后,大老黑就不“欺生”了,也把我当成家里的一员。有一次我和公公到山上背柴、割草回家。在远处,“大老黑”发现了我们就迅猛地向我们奔来。这可把我吓着了,我连柴都不要了,往地上一扔,拔腿就跑。后来我才知道,它是欢迎我们的哩!瞧,它尾巴一个劲儿地摇,嘴里“昂昂”叫着,还咧开大口,哈巴着我们的脚后跟、小腿;有时又撕扯着我们的裤脚边、衣下摆;有时它还会立起身,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你、亲你,这时公公就蹲下身子,抚摸它那油光光的黑毛。
我们经常在一起玩儿。一次,它在院场里滚着,我凑过去摸摸它的毛鼻子、利爪子,又去拔它的“长胡子”。一拔,啊呀,它疼了,嘴一张,就把我的指头含在嘴里了,但它把我当作家里人,不忍心“下口”只是吓唬我一下。
奶奶家院场是用竹篱笆围成的,后面是包谷地,再后面是树林子。八月间,包谷长得可旺呢!一天,我在院场里看公公用斧子劈柴,忽听一声鸡叫,“大老黑”就喂地一下撞开了竹篱笆门,蹿到包谷地里去了。公公说了声“黄鼠狼来叼鸡了”,就丢下斧子,追进包谷地里。我尾随着公公跑过去,找了一阵,呀,果真见到一只受伤的黄母鸡,脖子鲜血淋漓,走路摇摇摆摆—不用问,这是黄鼠狼干的。它还来不及把鸡咬死,更顾不得拖走,“大老黑”就追上来了。公公说,自从有了这个“大老黑”,黄鼠狼就不常来了。
一个暑假,“大老黑”竟成了我的好朋友。只要我一叫,它就会向我跑来。奶奶疼它,公公爱它,我也喜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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