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故世的父亲,立起一块碑。在我的心头,碑上没有文字。
因为关于他,我几乎想不出有什么需要动用文字来加以纪录和描写的。
他养育了我,但我不记得他曾怎样教诲我。
像一般父母所常说的:“孩子,要争气!”这样的话,父亲不曾说。
像一般父每所常说的:“孩子,要用功!”这样的话,父亲极少说。
他曾经给过我一些什么呢?
在我五六岁的时候,他曾经手把手地教我描过红。老写那极简单的十二个字。“上大人,孔乙己,化三千,七十士。欢栖息在河岸边的苇丛里。那时父亲经常要我充当他捕鸟的助手,一起到苇丛里张网。这确曾给我的少年时代以极大的欢乐。然而,好像只有这些了,而且,这能算是教诲吗?
甚至在我命运的严峻时刻,父亲也不曾以他的身份和意志施加影响,总让我自主地作出最后的抉择。
他养育了我,却不以他伪思想模式塑造我。
在我读小学的时候,他曾叫我读过《古文观止》,我背诵《滕王阁序》,背诵《祭十二郎文》,背得熟透了,还不太明白文中的意思,父亲并不热心讲解。
他还带我去捕捉过“胭脂瓣”,那是一种又会叫、又好看的鸟儿。秋夭,苇叶红了,芦花白了,“胭脂瓣”便从远方飞来,它们喜欢栖息在河岸边的苇丛里。那时父亲经常要我充当他擒鸟的助手,一起到苇丛里张网。这确曾给我的少年时代以极大的欢乐。然而,好像只有这些了,而且,这能算是教诲吗?
甚至在我命运的严峻时刻,父亲也不曾以他的身份和意志施加影响,总让我自主地作出最后的抉择。
他养育了我,却不以他的思想模式塑造我。
标签:我的一块我为父亲之恩养育心头故世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