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姐妹三个,她是大姐大,还有大姨、小姨,加上我,刚好四个。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家是四个女人,戏无疑要精彩得多。这不?新千年的第一天,戏就又上演了。
“都不小了!地也不扫一扫。比你还小的时候,我就要去好远的地方拾柴了!哪像你连地也不扫!”被妈缠上可不是好办的,准会唠叨个没完。只好屈服于她的“噪音轰炸”,没想到大姨也赶来加盟。
“那时,我们哪有你幸福呀!上半天课,干半天活,吃的是大锅饭,都没饱过!”
“你们就不悦得去吃面包} H我极不耐烦地应了一句。
“哎呀呀!除了四体不勤,你五谷还不分哩!国家穷,饭也吃不上,还有什么面包吃?真是的!”小姨上场了。
“小妹可是我们三个中最幸福的了里别说吃的,就连穿的都比我们强。当大的也不容易啊} H妈妈转移了目标。这回可是鸡蛋碰石头,好戏在后头。
“也不见得吧!我穿的衣服还不是你们俩穿了我再接着穿的,好东西都被你们先占了里”口齿伶俐的小姨可不是盏省油的灯。
“起码也比我们好哇!我们那个年代国家正在搞什么基本建设,整天修地球,吃了上顿没下顿,那日子难过极了!可是,你还在地上爬的时候,就搞联产承包,改革开放了,你是在甜水里泡大的!”大姨的话有道理。
“改革开放又怎么样?比得上西方国家?你们不知道叹,人家外国的小汽车就好像我们国家的儿童的玩具!”
“谁比得上你,阔小姐锣!不稀罕小东西,倒看上法国香水、意大利时装、钻戒是南非的!还有……”妈和大姨异口同声。
“月亮当然是外国的圆!人家干了几个世纪,我们才多少年?你比过么?”我忿忿不平。
“去!去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子靠边呆着。你懂什么?”小姨说话典型的一副气急败坏神态。
“什么小孩?新千年了,我16岁了,我有发言权。难只许你们州官放火,不许我们百姓点灯?”
不过这也难怪,小姨父是英籍港人,受了那么多年的“鸦片熏陶”。
“你说改革开放好,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工厂倒闭,工人下岗?”
“改革嘛,那就一定要改要革叹!大浪淘沙,适者生存,市场经济又不是慈善经济!—还想过那种‘吃粮队里称,用钱队里分’的日子呀?”
“读书人自然是大道理,佩服佩服!”妈这话明显是在夸我。
小姨无言以应,算是口服心服了。
“小妹,看来你的思想也要改革哆里”大姨理理头发,最抢眼的英过于她手上的一枚金色戒子了。
在儿时,我也见过大姨手指上有个圆圈圈,却是暗的,像是用什么动物的甲壳做的。调皮的我,不知多少次当着众人的面说那圈圈不好看。
妈妈也不甘示弱,时时撩拨着爸爸从北京捎回来的大摆裙。话锋一转,“你们有没有看到,祖国的五十周年庆典才气派哩!”
“那还用说,连香港、澳门那么大的事,说回来就回来了!”大姨满面春风。
“哎,喂喂!我告诉你们,人家外国人都说二十一世纪是中国的世纪!”小姨神彩飞扬。
我更自豪了!
统一战线结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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